白世年急匆匆地過來,見著溫婉已經穿著了正裝急促地說道:“媳婦,趕緊過去。明睿跟明瑾已經先去了正廳。”
溫婉見著激動得腳步都有些凌亂的白世年,心下好笑。有什麼可激動的,真是的。但大年初一的,也不能說忌諱的話。溫婉笑著挽著白世年的手,不急不慢地去了正廳:“有什麼好急的。讓他們多等會又如何。”不就多等一會,難道還要有怨言。
這也是身份使然。在京城裡,一般的勳貴人家對這些傳聖旨的人都是極為客氣的。就怕傳話的時候給上點眼藥。可惜這些人不包括溫婉。溫婉對於聖旨都有免疫力了。
宣聖旨的禮官攤開聖旨朗聲念著:“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白世年為國立下赫赫戰功為表彰功績,特賜封為神武侯。另賞賜皇莊兩座……”後面念著一堆的賞賜。
白世年先是一愣,怎麼是神武侯,而不是神箭侯。
宣旨的禮官小聲提醒了正在發愣的白世年。白世年回過神來,不過不管是神武還是神箭,總歸是又得了候位,而且還是襲十代。
白世年回過神來,絲毫不掩飾面上的激動之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行人叩謝皇恩。
溫婉跟著白世年跪著磕了三個頭。神色卻如往常一般,沒半點激動。溫婉心裡其實是有些鬱悶。之前雖然知道結果,但是總歸沒下來。現在下來了,神武侯承襲十代,溫婉想著難道子孫後代就得靠他這個祖宗闢護。那樣容易產生惰性的。還得靠他後輩子孫口中的老祖宗得多費心思,給制定預防針。溫婉感嘆著,誰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其實有兒孫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總是不自覺地想為他們多做點。真是有了兒孫就有煩惱了。若是讓人知道,絕對要吐槽了。真是得了便宜賣乖的人。
明睿面色比較平靜,明瑾則也是無所謂。不是兩兄弟不知道侯爵意味著什麼。相反兩人就是太清楚了,早就知道了才無所謂的。
宣聖旨的太監將聖旨交給白世年以後,又給溫婉行裡禮。溫婉點了下頭才下去。
白世年讓人封了厚厚的紅包給來宣旨的禮官跟隨行的太監。這些人笑著接了,然後好話一籮筐的。
溫婉回收讓大管家送走了禮官出門。白世年這廂就想立即帶著老婆兒子去了白家的宗祠,將這件大喜事祭告祖宗。
溫婉聽了笑罵道:“你是糊塗了?先去皇宮給皇帝舅舅謝恩,再去你家祖祠告祭你祖宗。”皇帝才是第一位,自家祖宗是第二位。若不然,次序一弄亂了,御史可就要抓住這個小辮子了。皇帝心裡頭也不自在了。君在祖先之前。
白世年拍了一下頭:“瞧這腦子一高興就忘了。幸好有媳婦你的提醒。”這先去告訴祖宗再去給皇帝謝恩,到時候有的麻煩了。甚至會被說成心中無皇上的。
溫婉認為白世年也是一個只知道打仗,完全沒有政治細胞的人:“老公,你以後做什麼事,都要跟我商量。你這樣子,我是真不放心。”衝這麼一個沒政治細胞的人,溫婉不擔心才奇怪呢!
白世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論打仗溫婉拍馬也趕不上他。但是如論鬥心眼,論玩陰謀詭計,他是真趕不上溫婉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一般小事會跟葉詢商量著去做。大事嘛,肯定會跟溫婉商量著來的。
一般這樣的情況,都是當家人帶著夫人去叩謝皇恩的。溫婉卻是帶著明睿跟明瑾一起去了皇宮。一行人本就已經準備好了給皇帝拜年去。當下收拾也幾塊,就比宣聖旨的太監晚了那麼一會。
一家四口去皇宮謝恩。謝恩以後,明瑾又是一麻溜的吉祥話。然後討要紅包。
白世年望著自家小兒子與皇帝熟稔的仿若親祖孫一樣,沒半點隔閡。再望著溫婉面上也是笑容,明睿也是淡淡的笑容。好吧,他們一家四口就他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