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同情。
曹素怒道:“要你假惺惺的。。。。”陸振英急忙捂住她嘴巴,道:“師姐,我有極要緊之事,需得與你單獨商議。”
東採奇見她慎重,自也打起精神,與陸振英來到一荒僻山崖之間,問道:“你說吧。”
陸振英強忍悲傷憤恨,將盤蜒強佔曹素、百舉之事說了出來,她不便提百舉身份,只說她是隱居此地的一“奇女子”。她一邊說,一邊想起這昔日情意深厚、愛慕入骨的心上人,著實情難自已,斷斷續續、哭哭啼啼的將此事詳盡敘述。
曹素性子剛烈,想起自己清白之軀被盤蜒“玷汙”,恨得悲苦交加,咬牙切齒,苦淚洗面,連嘴唇都被咬出血來。
東採奇大吃一驚,怎能料到竟出了這般轉折,她沉吟片刻,問道:“仙長。。。。動手之時,師妹可在當場?”
陸振英麻木的點了點頭,道:“我就在洞外,聽得一清二楚。”
東採奇道:“師兄他。。。絕非這般人物,豈能在頃刻間性情劇變,以至於做出這等罪行?”
曹素尖叫道:“他人面獸心,心機可怕,誰又能猜得透他?”
東採奇道:“咱們無法猜透他,也不知他為何這麼做。。。。”
曹素聽她竟替盤蜒辯解,厲聲道:“你。。。。還護著他?你這不要臉的婊子,可是。。。。。可是早與他勾搭了?”
陸振英急道:“曹素,你不得對師伯出言不遜!”
東採奇知她難過,也不怪罪,皺眉道:“你只在洞外聽著,並未進去看麼?”
陸振英說道:“他嫌我。。。。礙事,點了我穴道,況且那無恥情景,我實不敢多想。我聽得明白,他發出那不要臉的喊聲,除此之外,還能有何事?”
東採奇心下猶豫:“師兄幻靈內力何等神妙?要造出任何聲響,皆輕而易舉。況且。。。。。他愛師妹愛的如此之深,若真喪失理智,色慾燻心,豈能放過師妹?但他如今聲名遠揚,四海敬重,為何要做出這敗壞聲譽的舉動?令旁人懷疑他做出禽獸之舉?”腦中諸般疑點彼此碰撞,卻覺想不到盤蜒已將名利地位視作虛妄,為令陸振英斬斷情緣,竟不惜敗壞自己與曹素清譽。
她想著想著,又朝曹素看了一眼,她精通血肉縱控念,旁人身上細小特徵,極難逃過她雙眼,她見曹素臉色、眼神、腰板、雙腿、手掌,與陸振英一般,不像是已失童貞的模樣。可她自個兒也所知不多,難以斷言。她意欲碰曹素身體隱秘處,自可探個明白,可曹素對東採奇極為猜疑,而此舉著實不雅,東採奇稍稍一想,便漲紅了臉,如何敢宣之於口?
陸振英見東採奇惶恐不安的模樣,問道:“師姐,除你之外,此地誰也不是盤蜒對手,只求你秉公辦理,將他繩之於法。”
東採奇道:“你要我。。。。。要我殺了他?”
陸振英雖然心痛,但點頭道:“他已非昔日正派君子,只怕已然入魔,如不殺他,將來必成禍患。而以他的奸猾多謀,咱們無憑無據,也無法定他的罪。”
東採奇低頭沉思,道:“好,我去找他。”
陸振英喜道:“那我可騎獵林跟上你,助你一臂之力。”
東採奇搖頭道:“你莫跟來,我自有分寸。”說罷纖腰一轉,身形宛如血紅長蛇,劃破夜空,疾閃而逝。
她朝著盤蜒離去方向追了一會兒,不久已感知盤蜒氣血,他並未加以掩藏,也不在乎是否有人追來。東採奇腳下加速,終於在冰川一帶趕上了他,見他孤身在雪原中漫步,天地悠悠,大雪茫茫,形單影隻,卻似乎再無法則能管束他。
東採奇道:“師兄,我有話要問!”驟然間降下,恰落在盤蜒面前。
盤蜒絲毫不奇,微笑道:“師妹有話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