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麻木,心神錯亂,興奮地大笑起來,道:“是了,是了,這兒有個男子,正好先。。。。先讓我享享福。他。。。他是誰?啊,他是蒼鷹哥哥,蒼鷹哥哥,你終於來找我了?”
蒼鷹?蒼鷹?她將我當做蒼鷹?是了,她思念情郎,心神瘋狂,便將任何男人想象為蒼鷹模樣,以便攫取快樂。
她最後一絲理性也被這蛛網吞沒,舍下廉恥,只求歡愉麼?
蛛網將紅香托起,來到盤蜒面前,嬌軀袒露無遺。盤蜒怒視著她,自己也是瘋瘋癲癲,身不由己。他感到不公,感到絕望,感到由天堂跌落地獄,苦苦追尋,到如今卻一無所獲,白忙一場。
他困在此處,再也回不去了。
她說我是蒼鷹?那曾將利刃刺入我心臟的蒼鷹?這。。。。這可恨的婆娘,她愛著我那大仇人麼?
紅香嘻嘻痴笑,撲入盤蜒懷裡,雙手撫摸他胸膛,腹部,遊移不停,漸漸下探。
盤蜒憤怒萬分,他想到了宣洩,想到了復仇,想到了拯救,想到了逃避,但這種種念頭,最終都歸於虛無。
他反抱住這痴狂的女子,覺得她身軀滾燙,熱情如火,於是加倍的還報給她。
他親吻她溫暖的、緊緻的身子,趁她迎合,一鼓作氣,兩人相容如一。
紅香直抽冷氣,叫聲嫵媚而苦楚,盤蜒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不知停歇,低吟聲甚是卑微可憐,彷彿向懷中人泣訴一般。
小默雪看這兩人攪在一塊兒,面頰通紅,驚魂未定,又覺得哭笑不得,暗想:“吳奇叔叔怎地又與這妖怪聖女糾纏了?又為何再被我瞧得清清楚楚?”想起上次他與靡葵巫師親熱,兀自記憶猶新,宛如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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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夫唱婦隨是正道
待兩人熱情消退,盤蜒稍覺平靜,看懷中香甜入眠的女子,登時驚恐萬分,腦中又亂了起來。
他想道:“我。。。怎地與這紅香做出這等事來?”他毛骨悚然,害怕自己染上俗間情慾,淪為凡人,那可就萬劫不復了。
好在稍一運功,冷漠之情佔據心頭,他仍是盤蜒,仍是那擾亂凡塵的蛇妖。
但紅香。。。。這女子與靡葵不同,她身子清白,頭一回與男子同眠,竟將一切給了我?我為何抵受不住?我為何自甘墮落?
他想起共工,想起呂流馨,想起那魔鬼般的天瓏,他不能對紅香生出情意,那會讓盤蜒失去一切,徹底沉淪。
即使那鬥神閻王將盤蜒刺的遍體鱗傷,即便他被山海門迫得走投無論,盤蜒也不曾這般恐懼失措。他知道自己再難以返回故土,因而心神劇變,瘋瘋癲癲,而這紅香自也非善類,若非盤蜒打斷,她早害了小默雪。。。。。她主動投懷送抱,盤蜒令她如願,又怎能算他的過錯?
但種種藉口卻不能令盤蜒心安理得,他玷汙一個柔弱女子,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魔神,而是卑下醜陋的凡人了。
紅香“嗯”了一聲,聲音歡喜,滿腔柔情,她道:“蒼鷹哥哥,你。。。。再抱抱我。。。。。”妙目緩緩睜開,卻見一面目蒼老、光著身子的男人半坐半躺,神色茫然。
她尖叫一聲,驚駭得無以復加,過了半晌,才漸漸恢復思維,想:“那並非蒼鷹?那都是我做的夢?與我。。。。與我歡愉之人,是。。。。是這臭老頭子?我花容月貌,潔白無瑕的身子,就給了。。。。這樣的人?”
這事實太過可怖,太過悲慘,她不願相信,可真相就在眼前。
她咬緊牙關,胡亂摸索,從盤蜒衣衫間摸出一柄短劍,悲憤之下,一劍斬落,盤蜒看那短劍臨近,無懼無畏,只稍稍側過身子,撲哧一聲,那短劍刺入盤蜒右臂,霎時整個兒一招斬斷。
小默雪驚呼一聲,奮力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