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官”閣下私下聊聊之後,不容拒絕的拽上“巡視官”的胳膊躲進了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廁所裡,這下子地下臨時指揮處的兩個高階廁所都被無情的當做了私人用途,一干軍官們只能無奈的走過好幾個聯絡通道,到普通的廁所裡洩洪了。
“錢呢?”任遠和卡爾上尉私下見面的開場白是以相當直白的方式開始的。
“花了!”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任遠非常清楚什麼是可以抵賴的,而什麼是不可能抵賴掉的。那一堆白花花的錢,總不能說自己肚子餓給全部吃掉了。
“……”卡爾看了任遠許久,輕輕嘆了口氣,原本繃緊的表情突然緩和了下來,“醫生怎麼說……”
只是一瞬,短短的一瞬,任遠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迅速就被一抹驚訝的所代替:“上尉,你說什麼?”
這一次,卡爾上尉沒有吱聲,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訝異的少年。心底深處所漫延出來的卻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這張年輕的臉龐下,究竟將真實隱藏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說句實話,卡爾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小鬼對於金錢的執著是那麼的強烈,光是在西客達靳要塞裡那渾水摸魚的幾天裡,流進任遠腰包的錢財沒有上百萬也差不了多少,他完全沒有必要冒險打軍部撥給四十七艦隊的那筆費用的主意,在任遠失蹤的那些天裡,卡爾最初恨的咬牙切齒,但到後來卻對於任遠舉動的困惑越來越多了起來,而數天前在任遠那個破破爛爛的寢室的床角邊,卡爾上尉無意中發現了一張塗滿了各種符號,被揉成一團的紙張,若非那張紙上赫然加蓋著地球紅十字醫院的專用印章的話,卡雨可能就忽略了一個隱藏了很久的關鍵。
卡爾沒有將那張紙交給船艦上的醫生,也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直接影印之後傳真給了地球上的朋友,拜託他們調查紙張上的那些符號,一天之後,卡爾的朋友在給卡爾的回函中這樣寫著:那是輻射血髓性多埃特病變的診斷書,如果你的朋友患上了這種疾病的話,那麼我將獻上自己的祝福,因為到目前為止,這種病雖然還沒有治癒的先例,但是卻讓許多富有的家庭傾家蕩產。看著這份回函之後,卡爾在自己的房間裡侍了整整一個下午,他不敢相信,那個把整個四十七艦隊耍的團團轉的少年居然是一個絕症的患者,這簡直就像是一場不折不扣的鬧劇。
卡爾為此開始調查任遠,但是透過特殊渠道弄到的訊息卻讓卡爾更加的吃驚,這個在四十七艦隊成員眼中,在自己的眼中怎麼看都是一個滿肚子壞水的臭小子,居然是國家腐敗下的直接受害者,關於任遠父母被國家遺棄後,當作試驗活體的種種紀錄讓卡爾上尉僅有的一點懷疑也化作了愕然。
“我想知道事實的真相。”卡爾上尉最後求證的人,則是任遠的老師,韋德上將。
“你不需要知道那些東西,任遠如果覺得應該告訴你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你……”
韋德上將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卡爾上尉會找上自己,不過他並不驚訝卡爾上尉得到關於任遠的訊息,畢竟這個男人身邊的朋友都是另類中的佼佼者。“我現在覺得很迷茫……”
卡爾上尉一時間無法向眼前的這位軍人解釋自己的心中的茫然,不過韋德上將卻似乎已經瞭解了卡爾的想法。
“你所面對的,可能只是一個比任何人都缺乏信賴的人,他的成長環境塑造了他只信賴自己的性格,就算是我,也不能讓他開啟心房……”韋德上將的話語中有著深沈的嘆息,“任遠的人生裡隱藏了太多悲哀的東西……”
韋德上將的短暫通訊自此斷線,但是留給卡爾上尉的卻是一種漫長的思考。
“如果你願意回到四十七艦隊來,我們永遠都會為你敞開大門,而且我們也有足夠的能力為你提供金錢的幫助,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