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不痛不癢的繼續喝著他的咖啡,帶著狡猾的目光轉向所有對他怒目而視的屬下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真不知道該讚揚你們忠誠可嘉、友誼高崇呢,還是罵你們目光短淺,不會動腦子的笨蛋。看來聯邦政府的軍隊式‘感化’計策雖然沒有改造你們的思想,卻把你們都變的笨笨的了。”
“你是什麼意思……”
“你又在胡說什麼了……”
“真是混蛋……”
“#%¥%¥¥!%#%¥#%……”
憤怒的聲討聲一浪高過一浪,站在一旁張著嘴目睹一切過程的君南,此刻只有一種感覺:這個艦隊的成員,絕對有可能準備把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煮了吃掉。當然,君南的猜測不可能成為事實,但想把任遠當下酒菜的人的確存在,而且為數不少。
“唉,你們難道不能仔細的想一想,西摩帝國的二皇子此刻正奇蹟般的被你們請到這個臨時住所,而最熟悉西客達斯軍事力量分佈的南丁斐司參謀也神蹟般的在我們面前‘死而復生’再加上熟知西摩軍隊作戰方式和指揮方式的雷伊斯‘前提督’,有了這三位貴賓後,我們還需要擔心什麼爆炸問題嗎?”任遠得意洋洋的搖動著手中的咖啡杯。
“……”一瞬間,所有人如同被當頭喝棒一般愣在了當場。
任遠不理睬下屬們吃驚的目光,稍稍探了一下頭,對已經走到門邊的兩條鬼祟的身影,熱情而有禮的招呼著:“佛列特殿下、南丁斐司參謀,不用再費力了,憑你們的能力,是沒有辦法開啟那道門的,那門是‘特製’的,除了專門的鑰匙外沒有其它辦法把門開啟的。”
“對啊,那個皇子是最好的人質啊!有了他,還有誰敢炸西客達斯……”
“是啊,西摩帝國的皇子,實在是很重要的人質啊……”
“南丁斐司一定知道怎麼安全逃離西客達斯……”
“說不定,他還知道怎麼引爆西客達斯的目的所在……”
“就算遇上西摩帝國的軍隊,憑著雷伊斯,我們絕對能得到戰鬥的先機……”
“雷伊斯在西客達斯不是還有自己的專屬軍隊嗎,這一定可以好好利用……”
這就叫一通百通吧……
“皇子做人質的話,可以要求贖金吧……”
“南丁斐司詐死耶,他是高階參謀,錢因該不少吧……”
“南丁斐司是參謀、雷伊斯是提督,那麼他們應該知道一些絕密的軍事情報吧……”
“或許對某些桃色新聞也有自己的情報……”
呃……這也算是百通之列吧?好象通到其它不該通的地方去了……
天堂和地獄的分界到底是怎麼樣的?現在君南是瞭解的非常透徹了。雖然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就是事實,即使這個事實多麼荒唐,也不會變成幻想。
幾分鐘前,團結一致,令人敬佩的聯邦艦隊,只是轉個眼,就變成了強盜窟和土匪窩了。那副打家劫舍的模樣,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偽裝的。
看著四十七艦隊的成員們,一個個用垂延的目光頂盯著自己的主子,君南忍不住挺身而出,仗義執言:“你們剛才不是還請殿下喝咖啡嗎?轉眼就想對殿下不軌……”
“小鬼,你閉嘴!我們可不是請你們來喝咖啡的!”西多·馬克上尉露出一副兇惡的嘴臉,“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們是綁匪耶!你聽過綁匪會無條件請肉票喝咖啡的嗎!”
“……”屋子裡靜了一下,但下一秒……
“你說的對……”
“就是、就是啊……”
“我們是綁匪啊……”
“我們還是強盜呢……”
“小偷萬歲……”
“打劫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