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嘉諭國的國王是獨吉思真的親弟弟獨吉思敬,太子也是他的長子獨吉允望。假如惹塵真是太子,他應該回去才對。”耿良甫說完後,又搖搖頭:“假如惹塵是嘉諭國的太子,現在他回去,只是死路一條。試問,獨吉思敬和獨吉允望又怎麼可能放過他,拱手將皇位讓與他。”
龍羿斐聽耿良甫這麼一說,忽然的靈臺清明,頓生一計。
耿良甫見龍羿斐表情松馳,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辦法,也不追問,只是默默喝茶。龍羿斐知道他還在想著滅門一事,便安慰了他幾句。
突然,耿良甫嚴肅的看著龍羿斐,懇求道:“羿斐,爺爺求你一件事……”
“爺爺,你說。”
“雖然嘉諭國殺我妻兒和孫女,但到底是我先誤殺了他們的太子獨吉允峻在先。假如你查出惹塵的身份,果真是獨吉允峻……你能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放他一次,再抓他嗎?”
“爺爺……”龍羿斐為難的看著他,但最後,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耿良甫見他答應了,頓時老淚縱橫,涕下沾襟。龍羿斐知道,多年來,他為自己錯殺獨吉允峻而內疚,為因為自己錯殺而導致家人被滅而愧疚。如今突然聽說,惹塵有可能是嘉諭國太子,這個訊息帶來的衝擊,不是一個六十餘歲的老人家能承受的。
龍羿斐一直安靜的守候著,等著耿良甫自己慢慢的恢復。
終於,耿良甫停止了哽咽,洗了一把臉之後,便再也看不出他曾經的悲傷。有時候,龍羿斐會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特別像他,再深的悲痛,也不肯輕易掉淚,縱然落淚,也不過是洗一把臉就能抹去的事。
“羿斐,爺爺告訴你一個秘密。”耿良甫連喝了兩杯茶之後,才潤溼了嗓子,慢慢說道:“當年,爺爺在邊關時,聽過一個傳聞。”
龍羿斐坐直身體,認真的聽。
“據傳,嘉諭國的皇族,都有在自己胸前刺青的傳統。他們的圖騰是蛇,所以,刺的都是蛇。”耿良甫說完之後,看著龍羿斐:“假如你想快點了解惹塵的身份,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檢查他的胸口有沒有蛇的刺青。”
龍羿斐一聽,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雖然說,不能完全的依靠這個做為證據來證明惹塵的身份,但這也是最快速的辦法。
龍羿斐點頭答應了,然後,又與耿良甫聊了一會家常,這才準備離開。
剛走出耿良甫的房間,就算見築骨帶著殷羽真,站在院子那裡等他。
殷羽真低著頭,一付認錯的樣子,期期艾艾的說道:“斐哥哥,上次是羽真的錯……斐哥哥你不要生羽真的氣,好不好。”
龍羿斐就知道,肯定是築骨告訴了她他來了,然後拉著她來認錯。
其實,龍羿斐早就不生殷羽真的氣,畢竟,他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對她多有包容。只是,上次她鬧得太離譜,險些陷安小妖於不義。假如不是安小妖機靈,有所準備,事情有了轉圜的餘地,後果真得不堪設想。
築骨悄悄推了殷羽真一下,示意她再繼續道歉。
龍羿斐看見,擺擺手,說:“我沒有生你的氣,你對不起的也不是我,是小妖。不過,小妖為人大度,不會跟你計較的。”
說完,龍羿斐瞟了築骨一眼,又說:“羽真,以後你和築骨一樣,喊我大哥。你若再喊我斐哥哥,小妖怕是會不高興呢。”
殷羽真吃驚的看著龍羿斐,她再笨,也能聽出這話裡的親暱。龍羿斐和安小妖已經親近得,容不得別人喊他斐哥哥,那她這個妹妹,只怕連妹妹的地位都難保了。
龍羿斐也不想跟她打啞謎,他上前拍著她的肩膀,嘆惜道:“以前大哥只顧著國事,耽誤了你的青春。如今,你也二十歲了,再捨不得也是要嫁人的。與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