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不但袒護自己的護軍將功勞據為己有,還將阿桑喜反而汙衊為退縮,濟爾哈朗當時是刑部尚書。也給三人打掩護,明知實情還是將阿桑喜逮拿下獄。
這事情直到一年後才被皇太極發現。皇太極被這群豬隊友氣得勃然大怒,處罰甲喇額真以上官員七十人。僅僅固山額真就有十五人,涉事官員包括三旗旗主、固山、護軍統領、刑部尚書、承政等等,是後金政壇的一次大地震,更將多爾袞打壓得灰頭土臉。
多爾袞就是這麼個水平,主持揚州十日的多鐸更是乏善可陳,不過在後來都可以被稱為一代名將,古代名將的平均水平被拉低一大截。這兩兄弟搞陰謀強一些,打仗比起哥哥阿濟格差一大截,在八旗旗主中也屬於排在後面的。
皇太極對索尼問道:“東江軍和復州等地情形如何?”
“前日東江軍再次攻打黃骨島堡,總人數在三千上下,包括廣鹿島的毛承祿,皮島沈世魁等部越過鴨綠江,一路騷擾村堡。復州附近出現了一批新的登州兵,他們到處襲擊運糧隊,光昨日一天,就被燒燬三十多輛牛車驢車,被殺餘丁十二人,阿哈五十多多人。”
“是從何處來的?”
“應當是坐船從金州復州之間上岸,據逃脫的人講,這些人用的火槍稍短,每人還有一把刀子和短銃,有些揹著弓箭,似乎沒有穿甲衣。”
皇太極皺眉道:“沒穿甲衣那就是為了便於逃脫,金復之間山巒起伏,要抓住他們不是易事,此事不要擴散,撤軍要儘快。”
此時西官山上響起號音,西坡的那支登州兵撤回山頂,又加強到了北坡,與那支一直在北坡的軍隊匯合,牽制著後金的右翼。旅順河那邊的後金兵只能繼續呆在這裡,因為水師還在造浮橋,這些後金兵如果要回到戰場,就需要繞到他們營區那裡的渡口,這個便是防禦的內線優勢。
旁邊跟隨的高鴻中看了,只覺得這登州鎮排程得法,登州兵作戰也勇猛,但後金也勇猛,最大的差別,就是那種井井有條的感覺,這讓高鴻中心中十分憂慮。
他想了片刻後對皇太極道:“大汗,若是要行那離間之法,則金州還需守,不可一路撤回復州去,否則明國的皇帝還未處罰陳新,他便已經收復了金州,此法便不可行。”
皇太極搖搖頭道:“此事已在進行中,成事在天而已。當日說行離間之法,如今既要撤離,一旦遭遇追擊各軍軍心不穩,朕不會拿我勇士的命去冒險一擲。待行至金州之時,再據戰情定奪。”
高鴻中獻計不成,馬上又接道:“奴才還有一法,那陳新在登州作為便可看出,他有梟雄之心,其歷來升遷亦靠軍功,對明國朝廷而言,我大金存則登州越發重要,如今既然撤離已被其發覺,大汗可遣一人前往,對其說明厲害,做些交換亦無妨,想來陳新是明白人,如此能換來大軍安然返回,亦是值得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一章 流星
高鴻中計劃談判還不及開始,登州鎮就在隆隆炮聲中轉守為攻,在左中右都各選了一處重點打擊。各旗派出各自的騎兵接應,土牆留守的兵力開始逐一撤退,皇太極最不願意的敵前撤退開始了。
最左翼的混合營伍最先撤離,在土牆後兩百步結陣,接應左翼兵馬撤退。然後是鑲藍旗人馬,對峙的登州鎮派出分遣隊,不斷咬住押後的人馬,逼迫撤退中的鑲藍旗人馬再次返回,雙方在土牆上往來幾次後,鑲藍旗後衛崩潰,丟下滿地的甲衣輜重潰退。
後衛與前鋒最大的區別,便是前鋒可以指望主力的接應,堅持是有希望的,而作為後衛時,主力正在遠離自己,一旦被拖住就是死路一條。鑲藍旗押後的是三百多真夷和四百多蒙古人,面對四個分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