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鎖的臉色不好看,他直覺是她自己生病了。
“嗯,我來做個檢查。”索鎖輕聲說。
“嚴重嗎?”李亞鑫問。他並沒有問她究竟是什麼病情,這讓索鎖很感激。
“不嚴重……一點小問題。李醫生,那我們不耽誤你,先走了。”索鎖說。
“好。”李亞鑫點點頭。
那邊有人在喊李醫生快點兒。
他就看看索鎖,說:“祝你早日康復。”
“好……好的,謝謝李醫生。”索鎖說。
李亞鑫轉身要走,回頭看了看她。索鎖以為他要說什麼,但他只是把他這今天並不像往常那麼冷漠的目光在她身上略停了停,走了……
索鎖鬆了口氣,一回身差點兒撞到彭因坦身上。
“你嚇死我了!”索鎖拍撫著胸口。
彭因坦嗯了一聲,說:“好啊,現在總算是輪到我經常嚇你一下。所以以前老話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索鎖鼻子抽了抽,跟他一起走出來。
因為要等檢查結果,他們倆果然就從門診大樓裡溜達出來了。外面雖然冷,空氣卻比裡面清新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醫院的環境很好,走在小路上,只有偶爾開的不急不躁的車子緩慢經過,所有的一切彷彿驟然間就慢了下來……彭因坦和索鎖溜達到醫院側門,看到賣糖葫蘆的車子。他們倆過去,看著乾淨的玻璃盒子裡擺的整整齊齊的糖葫蘆,彭因坦就問:“要哪一種?”
“山楂的。”索鎖指了指山楂糖葫蘆,嚥了口口水。
賣糖葫蘆的老爺爺都樂了,問:“要不要芝麻?”
“不要芝麻。謝謝。”索鎖接了糖葫蘆來,看到彭因坦準備付錢,“你不要嗎?”
“要。要傻一起傻。”彭因坦說完,付了錢,拿了包糖葫蘆的紙包,跟索鎖往回走。
他們倆走回門診大樓,在朝陽的位置找了個空著的椅子坐下來,一起吃糖葫蘆。
“彭因坦,我現在覺得,生病的話其實也挺不錯的。”索鎖被糖葫蘆酸的臉皺了皺。
彭因坦看著她,問:“怎麼說?”
“生病了,很多平時不好意思的事兒,臉皮一厚,都可以幹了……而且也可以撒嬌啊,邀寵,都不會擔心被拒絕。真好啊。”索鎖說。
彭因坦就要脫口而出的“好個屁”被手中最後一顆糖葫蘆壓了下去。他看看錶,說:“時間到了,走,上去。”
他站起來,索鎖抬手拉住他的手,仰臉看他。
她沒說話,他從她眼中也看不出恐懼來,只是有點猶豫。
他彎身在她沾了糖屑的嘴巴上親了親,說:“我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怕。”
“我想先跟你說,如果醫生等下跟你說的結果特別可怕,你不要跟醫生著急。”索鎖說著站了起來。她把他手中的竹籤一起拿了過來,用紙包好,放進垃圾桶裡,然後她回頭跟他說:“我只是說如果……情況很不樂觀的話。”
“上次醫生是怎麼說的?”彭因坦拉過她的手,邊走,邊問。
他聲音就像這近午的陽光似的,溫暖,又有力量。
“哦,她說……需要分期手術,一步步來。但是這種情況,一般最安全的做法,是把卵巢、子宮……那些全部摘除,做全面癌細胞滅活。再輔助化療。”索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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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如果明天(四)
“怎麼可能誤診。這種醫院的科室主任,經過那麼多人的手,什麼手段都用了,來個誤診?”索鎖聲音裡竟然含著笑意。她手和彭因坦的手扣在一起,安放在兩人身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