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烤的湛藍了匕首,待到常溫冷卻後,秦康劃開了長在公孫離背上拳頭大小的毒瘡,黑黃色的膿液順著創口流了出來,嗆人的腥臭味瞬間瀰漫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裡,讓人忍不住皺眉。
秦康用手輕輕地擠壓著毒瘡裡面的膿液,拳頭大小的膿包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
看著公孫離臉色有所緩和,從秦康前世從軍的經驗來看,秦康知道這還不夠。公孫離身上的傷口不清理乾淨的話,在這種環境下很可能會細菌感染加劇病情,嚴重的話會送了性命。
不能再繼續擠下去了,因為一些毒瘡裡能擠出來的膿血都已經清理乾淨,硬是再硬擠下去可能還會造成其他地傷害。
秦康把頭伸到公孫離的背部上,毫不猶豫地用嘴吸出第一口膿血。
在部隊的時候為了訓練戰士們的意志力,曾經泡在糞坑裡面吃過飯,在下水道里面潛伏過三天三夜。這點毒瘡對於秦康來說是算不得什麼的,但是在屋內的人看來,這和見鬼了是一樣的,無法用任何的詞彙來形容此刻的表情。
一個王爺,從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慣了。竟然會為了一個隨時都可能死去的病人,吸出毒瘡內的膿血。眾人看著秦康一口口把吸出的膿血吐在了一旁的盆子裡面,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就連嚴拓海這種救死扶傷的醫生也無法做到這種地步。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吸出的不再是腥臭的膿血,而是正常鮮血的顏色,看著傷口流出正常的血液,秦康才停了下來。
累得滿頭大汗的秦康,接過了李若水遞給我的一碗清水,秦康洗漱乾淨口腔裡的異味,雖然秦康不在意這些,但是這個味道還是非常讓人難受的。李若水一臉心疼的幫秦康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剩下的交給你了。”
嚴拓海鄭重地點點頭,竟然要一個堂堂的王爺做這種事,作為醫生的自己是非常慚愧。
“今天大家都辛苦些,我們馬上啟程回扶風城。”
楊曠接到秦康的命令馬上就安排戰士們趕緊準備回扶風城的事宜。
看著臉色平靜了下來以後,呼吸均勻地沉睡著的公孫離。脫離危險只是暫時的,如果沒有更好的條件的話,還是會有生命危險。所以秦康才決定冒險連夜趕回扶風城。
大家都在緊鑼密鼓的忙碌著,不敢有絲毫地怠慢,在秦康的命令下李若水的馬車被改造成了一個移動地暖閣雪橇,臨時的病房,嚴拓海就在裡面隨時關注著公孫離的情況。
當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我們這支百來人的隊伍又開始往扶風城的方向趕去,以防萬一,已經有人率先前往扶風城,帶著嚴拓海的書信,先行回去找嚴華前來接應。
“王爺,我已經給公孫先生餵食了安神的藥物,在途中可以睡的安穩些。”
嚴拓海忙完這一切也是汗溼透背了,疲勞不堪。
“嗯,我們出發吧。讓戰士們多準備火把,注意安全。”
晚上趕路是非常危險地,畢竟這是雪地不是平坦的路面。
“遵命,王爺。”楊曠帶著人在前面開路去了。
沒有了馬車的李若水只能和秦康同乘一匹馬,長長的火龍在向扶風城的方向而去。
在第五天的上午,沉睡的公孫離慢慢地甦醒了過來,只是虛弱不堪,大多數地時間都是在昏睡之中。
按照一個正常人地體格來說,他早應該已經甦醒了過來,只是他這具身體因為長期地營養不良,已經是非常地不堪了。
在回往扶風城的路上就出現過病危,還好嚴華來的及時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這個世界的醫學和我們華夏的中醫非常的相似,都是講究調理人體的內環境來達到治療的目的,嚴華沒有急著對公孫離上的毒瘡進行清理,而是先讓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