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兒臣觀看父皇和國師對弈,雖有所得。但是觀棋不語,我也恐破壞了這精彩的對弈,請父皇恕罪。”
秦康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對棋局的看法。
文景帝繼續一邊落子一邊對我說道:“無妨,你且說說你的看法。”
“那兒臣就斗膽了,從剛才的對殺來看,國師的大龍來勢洶洶,父皇雖然在中路有所損失,但是重要的幾個棋子未損失,不算傷筋動骨的。反觀父皇的兩翼已經展開,兒臣想來中路的損失應該是父皇的誘敵深入的計謀,接下來應該是會從中路斷了國師的大龍,使其首尾不能相顧。兒臣淺見,讓父皇和國師見笑了。”秦康謙虛了一句。
“王爺好眼力,看來王爺的棋藝也是相當的了得的。”範文傑誇讚道。
“朕對你最近的事情有所耳聞,和你以前的作為相差甚遠,不知康兒是何用意?”
文景帝放下手中的棋子,喝了口茶道。
範文傑也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看,也想聽聽我的真實想法。
“回稟父皇,請恕兒臣欺瞞之罪。”
秦康跪下對文景帝說道,這事變相承認了文景帝心中地猜想,著小子看來之前都是裝瘋賣傻的。
“起來吧,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朕這次就恕你無罪。”文景帝擺擺手說到。
“兒臣感念父皇的良苦用心,父皇的厚愛。將揚州此等富饒的州府作為兒臣的封地,希望兒臣能平安安逸的做一輩子的安逸王。只是兒臣無能,福緣淺薄,讓父皇操心了。各位皇兄能力和威望都在兒臣之上,所以才進言父皇收回成命,兒臣願為朝廷,為父皇分憂。將父皇的恩德遍撒交州,讓交州百姓也能聽天子聖化。”我不卑不亢的道。
文景帝聽了我的話,手指有節奏地輕輕的敲著桌面。
其實文景帝對於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拉攏朝臣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但是這次秦康受傷昏迷是觸動了文景帝的底線了。
你可以爭,可以鬥。但是殺兄弒弟的事情不單只是醜聞,而是泯滅人性的事。
有朝一日讓這樣的人當了帝皇,天下不造反都難。
本來有意要清理一番朝堂,敲打下這些人,最後秦康寫書信朝堂上才免去了一場血雨腥風,繼續保持著朝廷表面上平靜的局勢。
“你有此心,吾心甚慰。可是交州兇險,你母妃十分擔憂。你看不如留在京城,也可安你母妃的心,又可安享榮華富貴。不知皇兒意下如何?”文景帝期望的看著我道,希望我能答應留下來。
“兒臣請父皇,母妃恕兒臣不孝。孩兒立志出京關,如無所成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望父皇,母妃成全孩兒。”秦康恭敬的跪地俯首道。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好,男兒當如此。”範文傑大喝一聲,把文景帝嚇了一跳。
"好什麼好?就你知道好,朕不知道?你個老東西嚇朕一跳。”文景帝笑罵道。
“哼!”範文傑哼了聲,把頭扭一邊去,當做沒聽到。
“哎,只是辜負了你母親的一片心意了。男兒志在四方,就應該轟轟烈烈。能出去闖蕩一番,此生也不算白來一遭。難得皇兒有如此志向。”文景帝感慨道。
“謝父皇成全。”我沉聲道。
“起來吧,這個令牌給你。在大婚前,多陪下你的母妃。等你大婚後,出京的時候父皇送你一份大禮。你且先回府,做事不要操之過急,謀定而後動。”文景帝叮囑道。
“謝父皇教誨,兒臣銘記於心。父皇您也多注意身體,萬事不要太過操勞。兒臣告退,國師告辭。”秦康對範文傑是禮貌有加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文景帝和範文傑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