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說下我的感想可以嗎?”
一個比較木訥的小夥子問道。
“當然可以,今晚想要說的都可以上來說,暢所欲言盡吐心中的不快。”秦康沉聲說道。
“福伯,給將士們上肉。”
秦康大手一揮,福伯就讓人把切好的肉端到了火堆旁的將士們手裡。
木訥的小夥子可能是一時的激動想要上臺說說自己的感想,到真正上臺時候卻膽怯了,但是在大家的鼓勵下,還是鼓起勇氣站在了臺上。
“我叫陳旦,別人都叫我狗蛋。”臺下傳來了一陣笑聲。
“陳旦,不要緊張啊,我們都認真的聽你講著呢。”臺下的人鼓勵陳旦講吓去。
聽到鼓勵的陳旦明顯的感覺沒有之前緊張了。
“我們家是城外李員外家的佃戶,其實我們家以前是有5畝良田的,有一年遇到遇到大旱之年。家裡的糧食都吃完,逼不得已之下,向李員外家借了十擔糧食,但是來年的旱情沒有得到好轉,到了還糧的時候。李員外過來追討錢糧,家裡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糧了,我爹去求李員外寬限些時日。李員外就要我爹孃用地或者我姐姐賣了抵債。但是我爹心疼我姐姐沒有答應,僵持了好一段時間,後來李員外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找麻煩。”說到這裡陳旦停頓了下,整理思緒繼續往下說。
“後來有一天,李員外帶著幾個衙門的官差來了我們家,幫李員外討要錢糧,從借的十擔糧食和十兩銀子一下子變成了要20擔糧食和五十兩銀子。我們家實在沒有辦法,被逼無奈只能把那地契給了李員外抵債,但是李員外說不夠,還要帶走我的姐姐抵債。姐姐被搶走的第二天,就被傳出暴斃在李員外家了。後來聽員外家的人說是,我姐姐抵死不從,被活活打死了。”
說到這裡陳旦咬牙切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
小時候爹孃要種地幹活,都是姐姐帶著他的,感情非常的要好。
“我爹一氣之下找李員外要個說法,最後連李員外的人都沒有看到,最後回家的時候被土匪半路劫道殺了。我可憐的母親遭受不住這樣的連番打擊,變得瘋瘋癲癲的。母親沒有熬過去年的冬天也走了。我無家可歸了,正好遇到官府徵召。一個商人說要給我工作,給我飯吃。只要在一張紙上按個手印,後來才知道那是頂替他家兒子服役。”陳旦說到這裡擦了擦眼淚。
“但是來到這裡我感覺,我又有了家。還有很多的兄弟。我想像王爺說的那個詩裡面的無衣一樣,去溫暖我的袍澤。我願意用我的一切守好我這個大家庭。我希望能永遠跟隨在王爺的身邊。”
陳旦的話很樸實,發自內心的想法。
臺下的人都沉默了,家家都有難唸的經,在這個時代,當兵入伍就是拿命換糧食。
沉默片刻後,臺下有人唸叨著那句“同衣同食,生死相依”。從一個人到整個軍營的人都在高喊著,匯聚成一股強大的聲浪,連不是軍人的福伯他們也被感染得高喊。
歸心,在這一刻的同衣軍有了靈魂,不再是一群娃娃組成的軍隊。
有的人跳起了祭祀祈福的舞蹈,一個跟著一個圍著篝火都跳了起來。嘴裡都在發出怪叫聲,像是要嚇跑那看不見的厄運,給身邊的袍澤們帶來幸福。
看著盡情的釋放將士們,我帶著福伯等人默默地離開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