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大概是想問清楚但是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管妹妹的事情。
蘇衍雖然心中叫苦,但是面上絲毫不顯,他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睛裡倒是透出了一分真實的苦澀:“我也想。”他知道姚不語對他是不同的,但是這份不同到底有多特殊,他還不敢肯定。在姚不語還沒有徹底的接受他之前,他也不敢把姚不語往狠了逼。
姚不語這個人性格彆扭,他這麼久以來算是看清楚了,越逼狠了她逃得越快。所以蘇衍只能時刻裝著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然後讓姚不語慢慢的習慣他的存在。只要姚不語習慣了他的保護,身邊自然就容不下別人了。
所以即使幫姚不語解決了很多麻煩,他也只敢讓姚不語暗地中得知;所以即使和元冥宗達成了協議,在姚不語面前他還是絲毫不露。只要姚不語還需要他,他就有時間慢慢磨,但是這種等待也最是難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和姚不語的第一次見面,說是巧合,蘇衍倒認為算是命運的安排。他對姚不語可以說是從好奇開始的,當時他不知道姚不語所中的是換魂之術,因為她的靈魂和軀殼實在是融合的太融洽了,以致於他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
他以為姚不語中的是噬魂術,這種及至兇殘的術發他父親和他都是受害者,那是一種對於幼兒來說極致狠毒的術發。當年蘇家還是強盛的時候和陳家也算是莫逆之交,他祖上未曾防備陳家對他們蘇家已是記恨良久。
蘇家的歷史父親跟他講過無數遍,每次帶著無盡的恨意。蘇家被陳家逼迫,只能含恨遠渡重洋。但是陳家依然不放過蘇家,竟然想著讓斬草除根的心思,他們讓人在途中給曾祖父中下了這種噬魂術。
這種噬魂術在平時沒有什麼表現,只是讓人虛弱而已。但是中了噬魂術的修真者在渡劫的時候極易致死,更可怕的是這種噬魂術居然能隨著子嗣而往下延續,簡直像治不好的傳染病一般可怕。
蘇家的子嗣本就不盛,中了噬魂術之後許多都是在渡劫的時候夭折,到了最後居然只留下了他這一支。好在祖父那個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然後開始徹查,但是直至祖父已經死於天劫也未曾查出什麼苗頭。但是自己的父親卻發現只要修習邪修的術發便能剋制這種噬魂術。
蘇家這樣一個大的家族,為了自保竟然全部修習邪修的術法,對於正修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恥辱。但是他們蘇家也不算是迂腐之人,雖然邪修比起正修來在天劫中更加危險,但是總是有一絲希望的,總好過滅族。
好在蘇家涉獵頗廣,竟然還真的被父親鑽研出了一套適合他們修行的邪修術法。但是他們雖然籌備良久,但是在故土還是羽翼未豐,只能徐徐圖之。
想到這裡他感覺自己的右腳升起一片灼熱感,手就不由自主的重重握緊,想到自己的這面五方五色旗,他心中大定。正是因為自己有了這個神器,所以父親才完全放心的讓自己回來探下情況。
他從來不相信因果迴圈,即使現在也一樣,但是這面旗幟倒還真是上天為了補償他們蘇家這些年的苦楚。這面是上古的神器,本來是上神所有,但是他卻在國外的一次拍賣會上見到了它。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激動和不敢置信的心情。
他毫不猶豫的把那件寶物拍了下來,然後欣喜若狂的發現真的有可能是上古神器,也不知道因何原因流落到了這裡。但是他知道越是厲害的東西越是有自己的意識,這就意味著這些東西是認主的。
不光是人在挑選他們,他們同樣也在挑選著主人。如果他們不認同,即使像五方五色旗這樣的神器在手中也是五塊破布而已。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了試,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從來沒有那麼幸運過。但是幾年之後,他再一次有了這樣的念頭,那是他發現自己愛上姚不語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