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成了二十個小隊,一隊十人。領頭地小隊長把式自是熟練很多,過了一會,劉二一聲令下,各隊分開練習。
楊么孤零零地站在一邊,一個人拿著一杆楊木長槍,旁若無人地練功,她也沒有掩飾,把槍在地上一豎,便開始蹲馬步,紋絲不動蹲了足足一個時辰,冷風把她的口鼻吹得通紅,只是臉上髒髒的,也看不出來。
此時四周地流民一邊操練一邊嘀咕起來,“嘿,英三哥,你說他這樣子,會是個女人麼?”
“這……你沒看見她從沒睡過三斤她們麼?他來了五個月,從江西寧州一直到江浙饒州,回回搶劫都是他打頭陣,立頭功,按規矩都可以天天睡女人了,結果呢?就是上月我們搶了一戶色目人,那家的女人面板白得讓我直流口水!老大二話不說賞了他,他倒好,轉手就把人家放了,還生怕半路出事,特地送出了五六里。再說,他平常殺起人眼睛不眨,只看到我們搶女人就橫眉冷眉,上回我被他看到在強一個女人,那眼光活似要剁碎我一樣!要不是正好老大叫他。難說他會不會給我一槍。”
“英三哥,說不定他是個天閹?”
“天閹有這本事?天閹會唯恐天下不知道?我要是天閹,我天天抱女人。那幾個女人巴不得少挨幹,又有東西拿,沒看見小杏天天圍著他轉麼?”
“可是老大什麼都沒說……”
議論聲頓時沉默下來,過了半晌,有人輕輕道:“他替老大出生入死的,便是官牢裡也敢殺個三進三出,要是我,我也不管他是男是女!”
“唉……算了算了。就算真是個女人,這麼厲害,我們難道還能強上?他一槍就能扎死咱們三個!英三哥,你本事大,也不敢強他吧?”
“我就是看著心裡發庠,你看他的細腰長腿,一想起他要是在床上浪起來,我骨頭都軟了,也只有咱們劉二哥那樣地實在人。才能對著他大呼小叫,罵個不停,睡在身邊還能打鼾打得震天響!難怪大名叫劉震!”
“人家說不定就是知道劉二哥只和三斤好。其它女人都不當女人,才敢和他一起睡的……”
楊么猛地一眼睜,“呔”地大喝一聲,撥起長槍。閃電般刺出,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槍影,令人目不暇接,勁氣四射,近旁一眾流寇俱到感到絲絲寒意。紛紛後退。
一片銀光當中。楊么猛然收手,單手持槍。“喝”一聲,長槍刺出一直線,無任何花俏,直奔三丈外一塊大石而去。“嘭”一聲,只見這幾十斤重地碣石頃刻化為一堆塵土,隨風飄散開來。
此時,空地上的二百多人都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楊么,等得她又是一聲大喝,收槍盤坐於地,方才面面相覷,紛紛抽了口冷氣,“我的媽呀,原來平常他還藏著呢,英三哥,你還敢想他地細腰長腿麼?”
那叫蔣英地漢子,直直盯著楊么,半晌說不出話來。
“老大回來了!”空地外圍的林子裡傳來巡哨地聲音,流民們頓時精神起來,嘴裡吆喝聲高上幾度,手上越發用力互相砍殺起來,空地上一片龍騰虎躍,好不熱鬧。
楊么仍是盤坐在地,一個人靜靜地運著功,冷風似乎都不從他身邊吹過,周圍的空氣彷彿都靜止了。
楊完者走入空地時,便看到這一動一靜的景象,搖了搖頭,向正在四處巡視的老二劉震打了個眼色,兩人一起進了林子。
“楊四還是一個人獨著?”楊完者摸了摸脖子上的獸皮護頸,問道。
“他就是那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