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趁著眾人混亂一團,悄悄走到楊嶽背後,叫了一聲:“楊嶽。”
三個人的眼光頓時都落在楊么的身上,楊嶽微微一笑,向張報月、張報寧說道:“兩位哥哥,這是我妹子楊么。”
張報月和張報寧大驚失色,一時說不出話來,楊么不禁笑道:“張二哥,小寧哥,我們又見面了。”待見得張報寧面色忽紅忽綠,不由說道:“小寧哥,我可不是故意瞞你,你若是不高興,我這裡給你賠罪了。”
張報寧見她眼睛笑得彎彎,嘴上雖如此說,卻半點沒有賠罪的意思,心裡半是苦澀半是喜悅,只好說道:“妹子說哪裡話?以前是哥哥得罪了。”
倒是張報月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楊么一番,笑道:“不怪我們認不出,實在是女大十八變,小寧,你說是不是。”
張報寧見他又開始打趣,連忙扯著他走開。
楊嶽看了看走開的張報寧,又看了看笑得洋洋得意的楊么,低聲道:“你可別笑得太好,張報寧雖不是長房所出,卻是張精文格外看重,自小兒帶大,若是有什麼大事相求,都是應的。”
楊么一驚一愣,忍不住狠狠扭了楊嶽胳膊一把,啐道:“沒見過這樣的哥哥,只會嚇唬自家妹子,真當你妹子是天仙啊?是個人就會惦記著?”見得楊嶽又是吸氣又是發笑,瞪眼道:“反正你記著,我的親事我自家說了算,天王老子都別想替我作主!”
楊嶽哭笑不得,輕輕擰了擰楊么的臉,柔聲道:“小沒良心的,就是爹爹、哥哥們也說不上話麼?”
楊么哼了一聲,道:“別人我不管,若是你說上幾句倒也行,不過,聽不聽在我。”臨了又惡聲惡氣道:“若是你為了什麼原故,揹著我亂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大搖大擺離去。
楊嶽尚在苦笑,玄觀悄悄走近笑道:“你們家的小妹真是個女霸王的脾氣,我勸你趁早打算,楊家長房裡沒有和張報辰同輩份的女兒,我昨日隨彭祖過去,看著張精文的意思,倒是對你家妹子甚是中意。”
楊么變了臉色,冷冷一笑道:“他是著緊他們家天下第一的神功,哪裡肯讓外人帶了去,只是我們家不比楊家長房,嫁或不嫁便是族長也作不了主的!”
“話雖如此,但誰叫你們家小妹人緣好,這滿座多的是想知恩圖報,把她扶上張家當家奶奶的位置的。”
“張報日雖不算出眾,也是中規中矩,見事也算明白,守成足矣。張報辰再得寵,也是老四,哪裡輪得上他當家?”楊嶽不由側目道。
“但凡和你妹子有關的事,你都犯糊塗,倒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玄觀忍不住譏笑道:“如今這世道,能讓張報日安安分分地守成麼?”
“我看難說,張報辰武藝雖然出眾,見事卻未必明白。若是他當了家,守成都未必做得到。”楊嶽掃了一眼正和張報陽竊竊私語的張報辰,冷笑一聲說道:“他的性子只怕反是個拿不定主意的人!”
玄觀一驚,看了看楊嶽的臉色,沉吟半晌突然笑道:“我怎麼忘了,你們家小妹和他極好,必是有些見地。如此說來,假以時日,這嶽州一帶終是以你楊家馬首是瞻,若是如此——”玄觀轉頭看了一眼楊么的背影道:“三弟反是要越發與張家親厚些才好。”
楊嶽搖搖頭,道:“不成的,我妹子可比不得尋常女子,她要是不樂意了,會攪得張楊兩家都不得安生!好不容易等了她幾句好言好語,我還想過幾天清靜日子。”
玄觀笑道:“倒不知你如今越來越怕她了,看你在潭州溫柔鄉里樂不思蜀,我還想你丟了個小累贅倒是越發快活了,怎的又打回原形了?”
楊嶽不動聲色看看遠處的楊么,低聲道:“算我怕了你了,只是這話可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