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想著不過就是親上加……”停了口。看向玄觀,”他和你說過了?”
玄觀將她扶上馬背,自家也跳上馬,與她並排慢慢走著,看向湘江水面,道:“說了,怕我在王府裡出事,讓你守寡,要等我出了府還了俗才算數。”
楊么雖是早已知道。見事情定了下來,仍是竊喜不已,忍不住掩嘴笑道:“他說的可沒錯。如今看來,你早有準備。如今天完軍裡自是你地替身罷?”
玄觀轉頭看向楊么,微笑道:“那太師地地位既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總是有原因的,不過是為了湖廣兩省的地盤,總要賞了我以前的辛苦,也為了迫著我將來賣命罷了。”
楊么見他面上無喜無憂,想著他打小的孤苦,不免也結巴道: “你……你是很辛苦。作臥底真不容易。”
玄觀看她神色,突地一笑,催馬捱了過來,低聲笑道:“你也不 怕,報恩奴如今正在歡喜堂裡。你也敢闖了過來。”
楊么忍不住怒道:“那個七王子不知在想些什麼,我原想著他回了武昌就了事,沒想到打個轉又來了潭州。日日派人在朱府前探頭探腦,打量著大家都是瞎子不成?”
玄觀忍不住輕笑出聲。道:“他其實是個糊塗心思,心裡懷疑你,又不能確定,只是這樣夾磨,把正事都耽誤了。有了這些功夫,十六天魔女早湊齊了。”
楊么聽了這”十六天魔女”,不免想起歡喜堂裡的慘事,變臉道:“別和我說這些個東西,到時候互相給臉子看,也不是什麼好事。”
玄觀哈哈一笑,搖頭道:“我什麼時候給臉子給你看了?只有你自個兒生氣的時候,我只好避了開去,總不能討罵罷?”
此時兩人已走到了一段土堤間,玄觀下得馬來,遠遠向河西眺望,遠處的山麓起起伏伏,讓人不禁心胸一暢。
楊么猶豫一下,跳下馬來,站在玄觀身邊低聲說道:“我來只是想和你說一聲,蒙元終是立國百年,起先措不及防讓紅巾軍佔了上風,其後免不了一番你來我往,總有我們落下風的時候,你身在險地,還是及早打算地好。”
玄觀不禁轉身,面有驚色,定定地看了楊么半晌,嘆道:‘你要我如何打算,現在便還了俗,你可就免不了要進我鄒家的門了。”
楊么嚇了一跳,連連搖頭道:“我只是勸你,得意時須小心,不可露了破 。”
玄觀低頭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天完軍起先或是得勝,其後必是要敗一陣,比起得勝地風光,現在還是趁早打算,如何渡過那段艱難時期?”
楊么不由點頭道:“正是如此。你躲在王府,天完軍得意時,風光雖不免由別人享受了去,天完軍失意時,你卻是救命的菩薩了。”
玄觀輕輕點頭,“確實是句要緊地話,難怪你如此著急。”瞅了楊么一眼,“平日裡無用,要緊時候倒總能提點幾句,倒多虧了你當初非要把銀鈔換成金子,我辦事時順帶給彭祖提了個醒,到如今他還誇我個不停。”
楊么見他肯聽,心裡放下一塊大石,不免喜笑顏開,說起話來也分外地柔和,“我雖是說了,其實也是糊塗的。也要你明白才行,再說,事情還不都是你做的。”歡喜了一陣,卻突然悵然道:“洞庭那邊因著四處舉事,也緊張起來,我已是有一年多沒見著楊嶽了。”
玄觀見她不快,卻在一旁靜靜看著,也不勸解,楊么只顧想著楊嶽,也沒注意。玄觀低低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們……”
正在這時,遠處馬蹄聲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