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仍舊是那?副深不見底的模樣。
但是蔣屹能從他緊緊貼在?後腰的手上感受到他尚算明朗的心情?。
“我如果不如約回來,你會怎麼樣?”蔣屹揶揄道,“會生氣嗎,派金石滿世界抓我?”
杜庭政唇角一動:“我會親自去抓你。”
蔣屹聳聳肩,好?像不甚在?意?。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為什麼不直接飛英國,而要先?回家一趟再出發?。”蔣屹看著他,“你心裡不明白嗎?”
“那?我明白告訴你。”他湊過去給了獎勵般一個一觸即分的吻,跟他貼得很近,好?像在?說秘密,“因為你。好?幾天沒?見,我好?想你。你呢,說心裡話,想我嗎?”
杜庭政望著他,片刻後把?他攬得更?緊了:“想。”
蔣屹這個房子好?久不住了,可能金石一直派人打掃著,以至於在?裡面並沒?有?發?現什麼灰塵和異味。
相反,知道他們今天要來,還特意?買了鮮花擺在?客廳裡,推開門一股清新的香味。
蔣屹一進門就?把?他抵在?門上親吻,兩人一路輾轉到床上。
所有?人都被關在?門外,將這短暫的幾個小時時間空出來,留給他們獨處。
下午六點鐘,蔣屹起身去廚房裡倒了兩杯水。
自己喝了幾口?,端著另一杯給杜庭政端過去。
杜庭政坐在?沙發?上垂著眼?睛看手機,見他過來抬了抬眼?皮。
蔣屹一定把?水杯遞到他手裡,杜庭政就?端著喝了一口?,蔣屹不滿意?,示意?他喝光。
杜庭政短暫地放下手機,把?杯子裡的水都喝了。
蔣屹拿著空水杯離開,去衛生間裡洗澡。
即便?電話裡準備的充足,真等見了面,也難以控制程度和時間。
就?連茉莉花都直接丟到了一邊。
衛生間裡水聲嘩嘩,在?沙發?上能清晰地聽到裡面的一切動靜。
他在?洗頭,或者水聲暫停,是在?用沐浴露。
杜庭政重新拿起手機來繼續看,上面是邢心發?過來各個國家的結婚政策,還有?重點幾個地點的選擇。
很快,蔣屹從裡面出來,竟然連衣服都穿戴整齊了。
杜庭政愣了愣,抬手看時間的時候感覺手臂遲鈍,便?調整了一下坐姿。
他上下打量著清爽的蔣屹:“還有?一點時間,現在?就?要出發?嗎?”
蔣屹走過去,站在?他面前,視線有?些居高臨下。
他輕輕搖了搖頭:“還有?一點其他的事要做。”
“什麼事?”
蔣屹輕輕嘆了口?氣:“等下你就?知道了。”
那?臉上的神情?過於正經,跟下午剛見面撲到他懷裡的時候截然相反。
這是一種抽身在?外的、高高在?上的淡漠的審視。
杜庭政望著他,察覺到坐著的時間過於久了。
他肅著一張臉,動了一下,撐著沙發?扶手起身一半又坐了回去。
“……別掙扎了。”蔣屹站在?他跟前,俯視著他,“是麻醉性鎮痛藥和肌松劑。”
杜庭政靠在?沙發?上,雙臂垂在?身側,長腿向?外舒展開,看上去只是自然的休憩。
“兩個小時。”蔣屹說,“你睡一覺吧。”
杜庭政看著他。
“想做什麼?”他一動不動審視著蔣屹,緩緩問,“要去哪裡?”
蔣屹搖搖頭,問他:“我能走嗎?”
杜庭政聲音冷下去:“不能。”
他那?點浮於表面的溫柔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