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餘東鶴的猜忌。
“餘東家,絲絲姑娘不愛吃,就請你彆強人所難了。”杜烈火也覺得這傢伙根本是故意的,他是在試探絲絲吃小吃豬肉,在回教的教義裡,豬肉被視為不潔,以這方式來試探,也夠狡猾電鄙的了。
為了避免場面尷尬,餘東鶴只好就此作罷,他呵呵笑說:“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二當家的就早些休息吧,這陸姑娘的貨我都放置在東倉房,明兒—早,我就請人替你搬到馬兒上頭。”
剛剛這驚險的畫面,使得大夥的臉也都走了樣,一些藏不秘密的,早就把注意力全看向絲絲。這些細枝末節在在都看進餘東鶴的眼裡。
這女娃兒該不會就是三爺要找的回族姑娘吧?
餘東鶴在心中盤計著,瞧這些人作賊心虛的眼神,八九不離十,肯定就是了。
月上柳梢頭。
一輪皓月,迤遐地照在大生貨棧裡。
月光下,一具胖大的身影,匆匆地在樓閣間倉卒走著,白濃的霧氣從他嘴裡不停地呵出,驚恐的神色,爬了滿臉。
“添福、添壽將車備妥了嗎?”餘東鶴在後門的長廊底,問著下人。
“爺兒,正在備,正在備,你稍稍再等一下。”下人也是繃著神經,戰戰兢兢回話。
“這在蘑菇著什麼,不早叫他們要備車了嗎?”都已經穿戴好一會了,這兩個傢伙還磨磨蹭蹭,真快急死人了。
“小的也不知道,不然請爺兒再等會,我出去看看。”下人準備去看看究竟,餘東鶴則忍不住,不耐煩地尾隨而去。
“不等了,一起去看看吧!”
兩人走出後門一看,發現添福、添壽正站在備好的馬車旁,傻愣愣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你們倆杵在這做什麼,不知道我很趕嗎?”餘東鶴說完,便見杜烈火與絲絲從馬車的另一側走了出來。
“天色這麼晚了,餘東家的還這麼有興致出遊,不知是否也能讓我們一起同行啊?”杜烈火陰著一張臉,他隨便猜也知道,餘東鶴是準備去通風報信。
“你……你們都還沒睡啊……”驀地,從他身後又竄出四五名大漢,仔細看,全是杜烈火同一掛的人。
“主人都還沒睡,我們作客的又怎麼敢睡呢?餘東家,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想到蔣三爺那,叫他來抓人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這是他最引以為恥的一種行徑。
“我……我……”這當場人贓俱獲,他一個“我”字我了半天,當然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這死胖子,為了錢你可以這樣出賣我,還好我們烈火哥機警,曉得你今晚一定有動作,否則,到時候我被哪個黑白無常抓走,我都不知道!”要不是杜烈火有先見之明,這下她早被這死胖子出賣了。
“絲絲姑娘您誤會了,我怎麼會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那點小小小小的賞金,我哪會放在眼裡。”
“那我問你,那小小小小的賞金,到底是小到什麼程度啊?”她倒要看看自己行情有多高。
一碰觸到敏感話題,餘東鶴又成了啞巴了。
“喂,餘東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就早說了,也省得大夥杵在這,這外頭冷颼颼的,你不冷,我們可冷死了!”范曄開始等得不耐煩了,口氣聽來不怎麼悅耳。
“是……是五……五千兩……”
“五千兩還算少啊?那幫你買個二十副上好的柳州棺材也綽綽有餘了!”范曄氣得想衝上去揍他兩拳。
“對,你們全家大小全裝進去都綽綽有餘了。”範暉又是一記馬後炮。
“你們倆兄弟都給我閉嘴,沒事去造那什麼口業。”杜烈火怒眼相對,喝令兩人別再開口。
事情走到這般田地,餘東鶴想辯,也辯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