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貴為公爵,祖上甚至有人被封為親王,但也僅止兩代。作為帝國貴族名門中的名門,池家即使是庶出的孩子也可以被封為世襲的男爵,而正支出來的孩子,一般都擁有子爵以上的頭銜,其後,只要有功勳就有很大可能獲得伯爵以上的爵位。
不過,即使在這種優惠之下,二子與長子之間巨大的差距依舊足以讓人產生窒息感。或許,從出生的一刻起,池傲天就知道自己與兄長之間的不同,或許,從懂事的一刻起,他就知道,今天的僕人、家人在他20歲以後,將不在與他有任何關係。
或許,就是在這種壓力下,池傲天才對這種一旦擁有必將消逝的貴族特權表示出極為深刻的厭惡。當然,以上文字多為後人的臆想了。
真實的情況倒底如何――如果說黑麵龍王的眼睛是黑色寒冰,足以讓盛夏變成寒冬;黑麵龍王的心就是漆黑的深潭,無論任何人希望探測他的秘密,必然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距離正門已經只有20多米了,前面只有不到二十個傭兵了,此時,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門外檢查的赫然不是以前的七彩龍騎士團,而是帝都附近幾個城鎮的劍士營的劍士,領頭的則是御林軍的下級軍官,在城門的外圍還散落的站著一些身穿玄青色皮甲的傭兵。看著他們之間配合的默契程度,顯然,他們的合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估計還有30分鐘就可以進入帝都,三個男孩都放鬆了下來。透過巨大的城門洞看著城裡熙熙攘攘的人群,南城雖然是帝都最為窮困的街區,但也是其他城市所無法比擬的。帝都畢竟是帝都。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亂,把三個少年走神的眼睛拉了過去。
最前面,兩個臉上寫滿公事公辦以及狐疑的劍士幾乎是強硬的拉著一個少年傭兵白皙的手腕,少年的手中還拿著一本傭兵日記。或許是手上受力很大,少年傭兵臉上已經一片通紅,遠遠的看過去,少年眼中似乎漂浮的淚花。
“放開我!放開我!”看著實在掙不脫士兵的手,少年傭兵著急的叫了起來。
“不行!大人有令,戰爭期間,所有人都必須搜身。”一個年長的劍士語氣中透露著不容辯駁。
後面的傭兵紛紛探頭往前面看,入城搜身?知道的與不知道的傭兵們開始議論起來。
“再不放開,我不客氣了。”少年傭兵斥喝一聲,連續掙了兩次還是沒有掙開。兩腳突然用力一跺地面,以被握住的手臂為軸,身體在空中來了一個大翻身,兩隻腳同時踢向了劍士的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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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自己吃定了的少年傭兵,兩個劍士根本沒有想到情況竟然發展聚變,更想不到帝都門外還有人敢惹事生非打現役軍人而且還是正在執行公務的軍人,兩個人防備不及雙雙中腳,少年瘦弱的身軀爆發出來的力量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兩個劍士被踢的凌空飛起,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上,而少年在空中翻滾了一週後穩穩落地。
“好!”大青山等心底同時稱讚了一聲。這種靈活的身手,只有真正的劍士才可以擁有。
嗆啷、嗆啷、嗆啷……”周圍6、7個劍士快速從腰下和背後拔出了長劍。
“住手!”一個遊擊身份的御林軍軍官喝住了部下。雖然不是直屬長官,但是軍隊中官大一級壓死人,嘴裡還在嘟囔的劍士轉變了長劍的指向。
“閣下是什麼人?按照帝國規定,在戰爭期間,所有進出帝都的人等必須搜身。”軍官的臉色也是極為不好看。
御林軍是直屬國王陛下的親軍,其成員多為帝國貴族子弟,號稱精銳中的精銳。即使與帝國四大精銳相處,御林軍的官兵也多是毫不客氣,更況且是面對普通傭兵。如果不是怕出亂子,剛才少年傭兵奮力一踢怕已經要扣上“敵方嫌疑”的帽子,入獄審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