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若請皇上過來說明一下,孰是孰非不就清楚了嗎?”
太后還在沉吟,謝西風也已經躬身道:“臣妾也認為皇后娘娘說的有道理,如今含煙和她的宮女碧草咬死了這是皇帝的龍種,我們卻不知內情,那麼唯一知道內情的,便只有皇上了,正該請他來親自定奪才是。”
太后冷笑一聲,看著西風道:“容妃,你是不是以為皇上寵愛你,就會事事都依從你?”
“臣妾不敢。”西風微微一笑:“太后言重了。臣妾怎會不知?皇上縱然再愛臣妾,但面臨的是皇室血統之事,他是絕不會為臣妾徇私的。只不過臣妾相信含煙的人品罷了。”
太后身旁的喜嬪立刻笑著道:“容妃娘娘如此相信自己的姐妹,還真是令人感動。太后,不如便叫皇上過來問一問吧。若是查明瞭這龍種不是皇上的,這賤婢和她肚裡的孽種固然是不能留下,只怕容妃娘娘,到時候也難以逃脫這識人不明的罪過哦?”
西風垂下眼簾,淡淡道:“若是本宮識人不明,到時皇上降罪,本宮自領便是。”言下之意只有皇上降的罪我才領,你算哪根兒蔥?她在這後宮中,從來都是謙和低調,並不以受皇上寵愛而飛揚跋扈,這也是皇后願意親近她的原因,然而唯有在喜嬪面前,她是一定要擺出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因為她深知,越看不起對方,就會令這個驕傲狠毒的女人越難受。
果然,喜嬪氣的面色都青了,失聲道:“你敢在太后面前自稱本宮?連皇后娘娘還沒有你這樣的放肆無禮,你……”
西風冷然的看向她,上前兩步,冷笑問道:“剛剛我在太后面前自稱臣妾,難道你耳朵聾了,沒聽見嗎?不過在你這麼一個嬪面前,我難道自稱不得一句‘本宮’?”
“你……”喜嬪無話可答,妃嬪們都知道西風和喜嬪素有舊怨,又怎麼可能為一個失寵的喜嬪去得罪風頭正盛的西風?因此一個個鼻觀口口觀心,沒有人答言,最後還是太后出言道:“罷了,你們兩個不用在這裡過招算舊賬,來人,去請皇上過來,就說哀家要他來斷一件公案,容妃娘娘也在此處。”
有太監答應了一聲,然後飛跑出去,大殿中一時陷入了寂靜,只有西風默默坐在閔含煙面前,和碧草焦急但輕聲的喚著她,可是閔含煙卻始終不曾有醒轉的跡象,若不是她的鼻息還好,西風真懷疑這個可憐女子就要香消玉殞了。
“小姐說的都是真的……”碧草還在旁邊反覆的念,西風看著這個原本伶俐的丫鬟,看到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對閔含煙不離不棄,心中也有些感動。雖說碧草也該知道,閔含煙的罪名坐實了她也逃不過一死,但是面對著種種酷刑,能夠有勇氣堅持下去,並且沒有顛倒黑白誣陷主人以求活命,在這後宮中來說,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西風也沒有再問,這種情況下,只能等江晚來做決斷。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大殿外響起紛亂腳步聲,江晚從外面匆匆走進來,先看西風,見她沒事兒,這才舒了一口氣,坦然接受眾人參拜,然後見過太后,他才沉聲問道:“怎麼回事?朕在明漪殿等了容妃半日,也不見她回去,原來卻是在這裡,母后是因為什麼?竟然動用起宮中的刑堂了呢?”
太后站起身,走下座位淡然道:“有一個地位低下的宮女,竟然懷了孕,如今有六七個月的身子了,哀家想著她又不是妃嬪,召來皇后身邊的隨行太監,發現起居注上也沒有她的名字,所以哀家斷定這宮女是和人私通,本來這樣不知廉恥的蕩婦,仗斃也就是了,然而不問出那大膽外男的名字,哀家心中怎能安生?不料她卻硬氣,無論怎麼審問,倒一口咬定這孩子就是皇上的,剛剛容妃過來,又說是隨她一船進京的姐妹,哀家心想這可是無獨有偶,偏她們船上就有這樣的姐妹。可容妃定要說此女身上懷有的是皇上龍種,現如今她恃寵生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