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法琢磨,蘇易風的晉階可謂詭異中的神奇。
蘇易風的頭疼也在魂紙合成的一瞬間消失,睜開雙眼,卻看到以諾焦急地半摟著自己,當下尷尬衝著以諾一笑,站起身,映入他的眼簾的是,一群猛獸正圍著那隻變異的猛獸廝打,周圍的羽箭不停地射向變異猛獸,而在一旁懸浮的橙色魂紙卻吸引了蘇易風的注意。
“這魂紙?”蘇易風心中一慌,卻發現自己的精神和它似乎為一體,“我的?”當下魂紙在空中旋轉,飛回到他的身旁。
蘇易風心中激動,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的魂紙再次變了顏色,卻不知他的這種進步讓周圍的人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猛獸不斷出現,一個又一個地撲向那隻變異猛獸,但是也一個又一個地被變異猛獸撕碎。
“田挺,你這個傢伙,你不是說這傢伙只是個普通的猛獸嗎?怎麼看都像是變異的?”方子舟苦不迭地罵道,這樣下去,莫說是十個人,就是二十個人精神力也經不起耗費,而且眼前的猛獸是變異的猛獸,不到五階根本造不成傷害,只能拖住,這樣一來就成了消耗戰,但是看變異獸,恐怕想要耗贏它,很難。
田挺無辜地道:“我也不知道啊,之前我們在這裡遇到它的時候,它就是一個普通的猛獸啊,誰知道它的雙眼還會變顏色,你看,皮毛都開始變了顏色。”
蘇易風抽出自己的手,又對以諾投去一個安慰的笑,旋即對著眾人道:“大家先別爭了,這隻猛獸之前應該是驅趕進入它的領地的目標,並無殺意,但是我們這麼多人,難怪它會發怒,怪不得狼群不敢進入這裡。”
強悍的撕扯之力,超久的耐力,和驚人的速度,整整五名畫師同時作畫才能趕上它的撕咬速度,而且還是經過計劃的。狼群和這隻變異猛獸來說,實在太小菜。好在它只有一個。
方子舟大叫道:“你們別說了,趕快動手啊。以諾妹子,你也別光看著啊”
方子舟一說,兩人一笑,魂紙出現。這種顏色的差別,讓眾人看起來賞心悅目,接著就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安全感,這是隊伍中最強的兩名畫師,有了他們的加入,勝利的希望就會大很多。
蘇易風一笑,道:“好久沒有作畫了,我就來會一會。”
畫師之所以不敢提前作畫,是因為啟出的畫,時間越是短就越厲害,除非達到了六階畫師以上,可以去做卷軸,隨身攜帶,但是那也需要啟畫之道,等到八階做不需要啟畫的恐怕要等到驢年馬月。
所以畫師在戰鬥最講究時效,就想剛出爐的飯菜一樣,新鮮好吃。久了反而不好。這也是畫師在進入戰鬥之前大都不願意預先作畫的原因。
看著變異的猛獸,和周圍的畫師,蘇易風心中一鬆,這變異的猛獸總算是被死死的拖住,這麼多啟出的猛獸,就是在厲害一些的猛獸也需要好一會兒才能破開,
蘇易風轉過頭,對著以諾低聲道:“你不用作畫了,看我怎麼畫。”以諾一愣,想起蘇易風各種鬼神般的畫技,一時間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蘇易風。
蘇易風組織了一下語言,不知道在這個場合合不合適,但只好慢慢地道:“畫師們認為是上帝,有創造萬物的特權本領。畫中要它下雨就可以下雨,要出太陽就可以出太陽。造化在我手裡,不為萬物所驅使,這裡缺少一山峰,便加上一個山峰;那裡該刪去一堆亂石,心中有個神仙境界,就可以畫出一個神仙境界。聖者有聖者的心境,尊者有尊者的領悟。
“若畫師以其神奇在畫中創造另一個天地,要如何去畫,就如何去畫。有時要表現現實,有時也不能太顧現實,這種取捨。簡略地說,大抵畫一種東西,不應當求太像,也不應當故意求不像。求它像,當然不如攝影,如就它不像,那有何以畫它呢?所以一定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