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他的那個“嗯”會不會拉得太長了?還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就是……就是那個義式卡布其諾的做法,可不可以請你示範?”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壓下視線回到報紙上。“行了,你可以走了。”早對她沒什麼期待的。
走?那怎麼行!走了她的下一頓在哪裡,今晚又要睡哪裡?
“為……為什麼?只因我不會煮義式卡布其諾?”杏眼圓瞪,她一臉不相信。這個主子太苛了吧!只是不會煮一杯他要的咖啡,這樣他就不要她了?!
像她家的傭人好象沒有人因為不會煮咖啡而被辭退的。
“一個傭人不符合主人的要求,你覺得該被留下嗎?一隻不會吠的狗,你能期許它能為你看家嗎?”他的語氣平淡,可每一句話都很犀利傷人。“要一個會計卻來了一個水泥工,這種感覺非常困擾。”
她被刺傷了。沉下臉,她氣得英文流利的脫口而出,“我告訴你,人不是萬能的!”
“嗯?”英文?
聽不懂嗎?她不介意解釋得更清楚一點。“人當然不是萬能的,要你穿上緊身衣褲來一段天鵝湖你行嗎?即使你有勇氣穿,你會跳嗎?每一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專長,做事本來就應該分工合作,像先生這麼吹毛求疵的人,更應該在每件事上都請不同專長的人。講究吃就請廚師,講究衣著就找設計師,要園子美觀就要找園丁……如果你只想請一個人卻要要求有請專人的品質,那是不可能的。”
“你……”
她豁出去了!充滿憤怒的大眼直盯著他,“還有,不會吠的狗也不盡然不能幫忙看家,它不需要會叫,它只要能咬住壞人,一樣可以達到看家的目的。”她家的弗雷特就是這樣的狗。
他盯著她直瞧,闇沈如子夜的黑眸閃過一抹玩味。“你……真令我訝異。”原以為她是那種嬌弱弱,一罵就哭的丫頭,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濃眉一挑,“到目前為止,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
可她其實心臟跳得好快。她沒好氣的用回中文咕噥了一句,“衝鋒陷陣的人通常沒什麼好下場。”有哪個主子會要一個說話比自己大聲的人?她大概得準備上樓收拾行李了。
“面對我像上戰場?”風月樨沒什麼表情,眉毛一挑算是自嘲。“也對,有人還說我是惡魔。”
他知道老David對他的評語?哼,算他有自知之明。
“我真的像惡魔?”他盯著她,像在等待她的答案。
“你……根本就是撒旦。”她小小聲的說。
撒旦?!惡魔的頭頭嗎?
他為之失笑,放柔了眸光,密長的睫毛像兩排扇子似的,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些溫度和……魅力。
“我好象開始期待,往後的日子你會給我什麼不同的驚奇了。”
往後的日子?“你的意思是說……我……我……”她高興得說不出話。
“不喝義式卡布其諾了,你能弄出什麼熱飲我就將就著喝吧。”他嘲諷的勾揚起嘴角。“人不是萬能的,是吧?”
Cinderella的臉紅了,好一會兒吶吶的說不出話。“我……我可以學。”弄吃的方面她還有些天份,只要煮過一次給她看,她大致可以試試了。
“總算還有些骨氣。”
這句話到底是褒還是貶?“先生說話……好象即使是誇獎人也會長了好幾根長針。”
“丫頭……”
“我叫Cinderella。”
“Cinderella,我期待你能在很短的時間內習慣這裡的一切,當然包括……我,還有我即使是誇獎人也會長了好幾根長針的說話方式。”
她看著他,心想這人還真是很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