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嗎?”權司墨耐心的問道。
“……聽話。”秋棠點點頭。
“那好,回去了。”權司墨抓著秋棠的手往病房走,大步凜然,一句話都不說,眼神卻有些無奈。不過幸好,幸好他帶著秋棠去了一趟競標會,在媒體面前露了個面,如果讓她先見到秋梨,以她現在的反應,恐怕短期內公佈婚訊的計劃,是不能實現了。
病房裡,秋梨鬧騰了一會兒就累了,躺在床上,嘴唇蒼白,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氣息很弱,要不是微微轉動的眼珠,都會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已經,不行了。
秋棠小心翼翼的跟著權司墨來到病房,做好了一切準備,卻突然看到秋梨的奄奄一息的模樣,覺得心裡一痛,有些接受不了,忙撲到床前,替秋梨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轉頭問道:“這是怎麼了?剛還生龍活虎的,怎麼突然……這麼虛弱了?”
“就是這樣,一會兒鬧,一會兒又沒了精神。”權司墨淡淡開口,“其實,她醒來好幾天了,前幾天我去國外就是為了接她回來。前幾天在國外,一直是這樣的。”
秋棠詫異的轉頭,“小梨,早就醒了?那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不得跟著去?你看看她剛剛的樣子,這幾天都是這樣的狀態,都不認識你了,你去了不是白白傷心是什麼?”權司墨蹙著眉,高大的身形像是要佔滿整個病房,“我本來是想等她記起你來再告訴你,誰知道,出了點小事故。”
秋棠微微訝然,張了張嘴,“原來,是這樣啊!”說完,話鋒一轉,“可是,我是她姐姐,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呢?”
“我以為考慮周全了是為你好。”權司墨淡淡解釋,抿著唇,心裡有些不快。這本來就是他心裡的想法,可是,被秋棠這麼一問,好像顯得他有些不可告人似的。
秋棠皺了皺眉,怎麼感覺權司墨說的這話好像在怪她?她就這麼問一句怎麼了……“司墨……”
病床上,秋梨虛弱的開口,顫顫的伸出手,朝著權司墨的方向,眼神裡帶著些光彩和期盼。
權司墨站在原地,雙手抄在口袋裡,一點要過去的意思都沒有。
秋棠夾在兩個人中間,覺得腦袋都大了,要伸手卻碰碰秋梨,卻被她躲開,看了權司墨一眼,權司墨也看著她,彷彿在問,“你想讓我怎麼做?”
肖靖不動聲色的退出房間。
“司墨,司墨……”
病床上一聲聲的呼喊,讓秋棠的心裡更亂。秋棠一閉眼,衝權司墨開口,“權,權司墨,你能過來一下嗎?”
權司墨喉結滾了滾,眼中一片死灰,聲音低得像是在冰水裡泡過,冷然道:“做什麼?”
“我……”秋棠心虛的嚥了咽口水,將腦袋垂得很低,“小梨叫你。”
“剛剛在外面怎麼說的?”權司墨反問一句。
“你,你先過來再說。”秋棠站起身,依舊不敢看權司墨。明明自己心痛的要死,還非要將權司墨往秋梨身邊推,沒有人比她更矛盾了。
權司墨依舊站著不動,秋棠挪過腳去,抬頭望著權司墨,小聲道:“我……對不起,可是,小梨她剛醒過來,能不能,先將就著她一點?等她,等她稍微穩定一下,我就……不這麼縱容她了……行嗎?”
權司墨怒極反笑,“我沒見過你這麼‘大度’的女人。”
秋棠的臉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毫無血色,嘴張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雙手絞在一起,不知所措到心痛如麻。
“說你愛我。”權司墨轉了轉身子,斜對著秋棠,臉色依然鐵青。
“我愛你!”秋棠情不自禁的開口,雖然聲音小,可眼神清澈又認真,踮了下腳,有些急切,可又不知道權司墨為什麼突然這麼命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