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每日電訊報)並沒有刊登這則訊息。
皮爾遜決定再聯絡一次,這一次甚至在各方面提供更多的細節。包括姓名、日期、聯絡暗號等。他的心情沉重,難怪他覺得很難集中精神來思考只是個出賣幾份護照的小傢伙。
還有西奧班。天哪,他是多麼地愛這個孩子。不過,她現在實際上成了哥倫比亞販毒頭目們的人質。他這個父親是怎麼當的,竟然會受到政治理想的牽連,而拿自己孩子的生命去冒險?
冷酷的邏輯,把冒險出自領土之爭這個答案告訴了他,不過一旦發生事情時,那種揮之不去的痛苦實在難以言喻。
至少,她到目前為止還有寫信回家,而且雷斯特雷波答應在他帶著決定或行動計劃和那個可以破解記載〃合法行動〃——也就是把哥倫比亞的古柯礆走私到歐洲去行銷這個行動的代號的一切細節的電腦磁片的答案,飛抵波哥大時,西奧班就可以和他一同飛回英國。
尤金。皮爾遜在腦海深處越來越清楚他目前處境險象環生的嚴重性。一旦走上了背叛這條如履薄冰的道路,就永遠無法回頭。只給英國秘密情報局提供一點點線索,他們是不會相信的。他必須將那兩張三寸半的磁片,連同破解密碼的答案一起交出去,使〃合法行動〃成功的可能性受到最嚴重的打擊。
尤金告訴自己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這時大門上響起了敲門聲,這六年來一直充當尤金秘書的丹尼斯。馬格里把頭伸進來到處張望。
〃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法官,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十分了。〃他說道。
〃真的嗎?謝謝你,德斯蒙德。〃皮爾遜回答道。他的秘書點點頭走開了。
如果選舉的民意測驗準確的話,帕德里克。奧謝將是下一任的總理。他在早餐時打電話過來。那時,尤金和梅萊特正在進行父母之間為了西奧班的爭執以及女兒和那個南歐人一起出走,尤金為什麼那麼無動於衷,而且為什麼不堅持要她立即回來。任何一個不完全稱職的父親也會飛到委內瑞拉,然後搭下一班的飛機把她拉回家來。等等諸如此類語氣的話……梅萊特相信她的女兒是跟某個鋼琴家住在委內瑞拉的山頂上。
帕德里克問皮爾遜是否能抽出幾分鐘,比如在午餐時候,一起到都柏林的國會大樓,奧謝的辦公室,吃塊三明治和隨便喝點東西。
尤金。皮爾遜說當然可以。他猜一定和首席檢察官的職位有關。他已經決定接受這個職位。當他聽完電話時,梅萊特的態度多少有點軟化,因為如果說她有什麼和她的女兒西奧班一樣關心的事情,那就是她希望能成為下一任首席檢察官的妻子。
一點差四分,皮爾遜大步走過國會大廈的大門,邊走邊向那些說〃你究竟怎麼了?午安,尤金〃的人點頭示意,他很清楚,並且有點得意,因為在這個勝負即將分曉的謠言四起的都柏林,國會大廈裡的男男女女,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尤金。皮爾遜法官已經被暗中指定要擔任下一任的首席檢察官。說實話,他的命還不錯。一旦他擁有這項權力,也許他就會開始利用它來使他在組織中的那些敵人束手無策。
他沿著走廊,大步走向那扇擦著發亮的木門,上面鑲著寫有帕德里克。奧謝名字的黑白兩色的飾板。他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寬敞,兩扇窗戶俯瞰城區,幾棵樹梢給窗外的景色增添了不少美感。
帕德里克。奧謝站在其中的一扇窗戶旁,夾克掛在門邊的衣帽鉤上。他穿著梅萊特在三年前的聖誕節送給他的卡迪根開襟羊毛衫。眺望著窗外的樹木和屋頂,似乎陷入了沉思。
兩盤三明治,兩罐啤酒和兩個平底玻璃杯放在矮桌子上,圍著桌子的是一張皮長沙發和兩個皮扶手椅,都很舊了,彼此也不相配。
〃一點正。〃皮爾遜說道,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