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封密函。。”夜行從懷中取信函奉予容墨。
容墨抽出信,一目十行略過,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翻騰不已,掩在袖中的右手已是驟然緊握。
北翼帝都的局勢已是不容樂觀,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那女人又失蹤了。三哥此舉是想讓他後院失火,兩頭疲於應對麼?
“公子?”夜行見他靜默不語,輕聲喊到。
“即調南涼京城中的所有隱衛,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人給我找出來。。。”容墨淡淡開口,隨即收回散亂的心神。
“公子,這。。。”夜行一愣,似有為難。
“怎麼,嫌人手不夠?雲中八百騎的虎符,若是出了關口,給我馬不停蹄地追回來。。。”夜行將一個藏青色銅牌按在桌上,冷冷沉聲。
這樣的公子,夜行何曾見過?居然為了一個女人。。。
夜行神色一斂,急急撫劍跪地,語聲鏗然,“恕卑職斗膽,公子此舉,萬萬不可。南涼國境內的死士隱匿多年,若是眼下輕易動用,定會打草驚蛇。一旦被南涼皇帝察覺,必然被連根拔起,公子十年的心血也就付諸一炬。。。”
容墨不語,心頭卻是苦笑連連。這道理他何嘗不知,可眼下他已是心急如焚,坐立難安,若是那女人有個閃失。。。容墨已不敢再想下去。
原來,他也害怕失去,也會為了一個女子方寸大亂,容墨暗自嘆息一聲,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
是他大意了,他那三哥,本就不該被低估。。。
一時間周圍萬籟俱靜,整個房間落針可聞。
良久之後,夜行抱拳沉聲,“卑職領命。。。”
眼下種種便如深山雲霧般繚繞迂迴開來,看不清,辯不明,縱然疑惑重重,此刻卻無法不提腿邁步。
“你可知,從一開始,我謀的便是她。。。”
夜行轉身之際,被這突如其來地一句引得身形一滯。
無解之事,或許都只為風月情濃。。。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昏昏沉沉中,沐顏歌的神智開始有些微弱的復甦。
眼皮沉重如鉛注,努力想要撐開,卻是無力抬起。她動了動四肢,發現均已麻木到感覺盡失。
鼻息間若有似無的奇異香味縈繞不散,迫使她在似真似幻的夢境中游離浮沉。
窗外,雨打芭蕉淅瀝作響聲夾雜著呼呼的風聲像是誰家的女子在低吟淺唱。
這是在哪兒呢?又是誰將她劫持至此?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卻只得如木偶般靜靜躺著,不得動彈分毫。
門外傳來雜沓的腳步聲,緊接著似乎聽到隱隱約約的對話聲。
“ 讓你去買點酒肉磨嘰了這麼久,要是讓這女人趁機逃跑了怎麼辦?”一男子粗聲抱怨。
“你放心,那無影香我可是放了足足兩倍的藥量,兩日之內料他是神仙也插翅難飛。”另一男子冷哼一聲,難掩得意。
無影香?沐顏歌暗下冷笑,難怪她氣力全無,如一具行屍走肉,原來是拜這玩意兒所賜。這幫人劫持自己意欲何為?她初入南涼,平日亦未招惹上任何小愁小怨,尋仇、謀財,亦或是劫色?一時半會也尋思不出個緣由。
“真搞不懂主子為何要劫下這女人,明日我等便要趕回北翼,帶上他倒是個不小的累贅。”隨著肉片撕碎聽得一人小聲抱怨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她是南涼帝師的女人,主子有他在手,別說黃金萬兩,我看交換任何一件想要的東西亦是不成問題。”這人乾笑了兩聲,隨後咕咚咕咚喝起了酒。
交換東西?沐顏歌腦中赫然閃過那張清冷陰鬱的俊顏,心下亦是明白了幾分。這人還真是如鬼魅般陰魂不散,他劫自己而來,若真的是為了容墨手中的那個什麼虎符,那真就讓她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