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鄭同志描述了建軍堂妹在家裡的地位後,齊同志不由咂舌,“這麼個年輕女同志,在家裡就說一不二,不會被慣壞了吧。
這要是個不好相與的,過來之後鬧事,惹麻煩了怎麼辦?”
“你這人怎麼老把人往壞處想,咱烈士子女,又是由老革命養大的,能不懂事。
如果不懂事,在知道建軍的情況後,也不會主動提出她過來照看,讓自家嫂子安心在家帶孩子。
再說了,你剛才沒聽我說,人家在東北下鄉呢。
以她的情況,根本用不著下鄉的,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下了鄉,但據說在那邊已經待了兩年多了。
這要是個不懂事的,能在東北那邊待那麼久,怕是早就吵著鬧著要回城了。
或者是說,當時根本就不會下鄉。”,鄭同志聽了自家老搭檔的話後,不由替劉婧雪申辯道。
“是她自己提出來的,那應該是個懂事的事情,那就沒問題了。
老鄭,你不能怪我亂想,你看看咱們祁軍長那閨女,那不也是軍人子女,養在身邊的。
但你看看她,淨做些沒臉沒皮的事情。
建軍出任務之前,看中他的本事,還有他的家世,仗著自己的身份,老是去糾纏他,建軍躲都躲不掉。
建軍出任務兩年多沒音訊,一邊和別人男同志,勾勾搭搭,一邊還在那裡掂記建軍,在外面說些讓人誤會她和建軍關係的話。
現在建軍一回來,身負重傷,眼看著命保不住,馬上撇清關係。”
聽老齊提起祁軍長那閨女,鄭同志不由皺起了眉頭,“你沒事提她幹嘛,不夠噁心的。
幸好她不是我閨女,這要是我閨女養成這樣,我都沒臉見人了。”
“但你看祁軍長不跟沒事人一樣。
部隊裡都傳遍了風言風語,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算了不說他了,再說回建軍堂妹。
建軍現在情況這麼不好,有極大可能救不回來。
若是之後因為是他堂妹做的決定,怨上她了怎麼辦?”,齊同志擔憂道。
鄭同志道,“這個我想過了,若是最後建軍真沒能救回來,我會給建軍大哥打電話,再寫封信,說明真實情況。
劉家三代從軍,家裡人都是通情達理之人,想來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那建軍爸媽的情況,咱們還是繼續瞞著嗎?”,齊同志問。
“繼續瞞著。
部隊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
我相信能培養出建軍這樣好同志的人,不可能是壞人,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建軍這次帶隊完成的任務,你知道有多重要,不管他這次能不能挺過來,一等功是肯定的。
要是這個時候,讓人知道他父母的情況,怕有人會從中作妖,毀了他的一等功。”
“那也不告訴建軍?”
“他現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怎麼告訴他。
就算他醒來了,這一時半會的,也不能告訴他。
若是他知道後,受不了打擊,病情加重怎麼辦。
那咱們豈不是助紂為虐了。
所以,還是先瞞著吧。
再說了,他堂妹不是要來了,那我們就不用作惡人,告訴他那事了。
她那邊應該自有安排。
不過為了讓建軍能安心養病,等她到了,我看還是跟她說一聲,讓她暫時先瞞著吧。”
齊同志贊同地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不過你就不怕,若是後面有人知道了這事,來責問我們?”
“怕什麼,建軍立的功是實打實的吧,沒看人現在躺在那裡,還不知道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