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每天晚上劉婧雪都會往二哥身上套保護罩,確保萬無一失。
這天下午,她如以往一樣在地裡上工,一邊往返曬壩、地頭,一邊用神識探查生產隊的情況。
如今她發現了神識的一個新功能,正好用來聽八卦。
許是秋收太過勞累,又或是秋收已快接近尾聲,村民們看到了希望,這幾天一改以往埋頭苦幹的風格,一邊幹活,嘴上也不停歇,大聲聊起了八卦。
為什麼是大聲聊,因為每人早上領了一塊地,各自負責一片區域,沒湊在一起,要想聊大卦,太小聲了還真不行。
這下倒便宜了劉婧雪,都在地裡幹活,她也不擔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便用神識探查地裡,悄摸摸聽大娘、嬸子們聊八卦。
實在是這日子太無聊了,這兩年多來,她下載的那些電影、電視、綜藝差不多被她看了一遍。
還有下載的那些小說,好看的那些,她都不知道是幾刷了。
若不是弄點新的消遣,這日子也太沒意思了。
這幾天那種心慌的感覺沒有再出現,除了每天晚上照例給二哥身上套保護罩以外,其它時候她都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很快她就輕鬆不起來了。
前進公社,嚴書記辦公室,嚴書記正埋頭書案,仔細看著面前的檔案,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嚴書記抬起頭,看向一旁的電話,待它響過幾聲後,伸手拿起話筒。
“喂,你好,這裡是臨山鎮前進公社政府辦公室,我是嚴學文。”
電話那頭傳來一位女子有些忐忑的聲音,“同志,你好,我是謝玉梅。”
電話那邊的謝玉梅,本來就突如其來的壞訊息弄得有些心神不寧,待聽到電話對面是政府辦公室後,更加不安了。
小雪留的電話怎麼是政府辦公室的,那透過這電話能找到她嗎?
可若是找不到她,自己該怎麼辦,建國又出去執行任務去了,這麼大的事情,她要怎麼處理。
聽到對面自稱是謝玉梅,嚴書記皺起了眉頭,謝玉梅是誰,他不認識啊。
“謝同志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嚴同志你好,這個電話號碼是我家小姑子留的,說是透過這電話能找到她。
請問你認識劉婧雪嗎?
她在你們前進公社紅星生產隊下鄉。”
嚴書記這才明白,對面之人是誰。
“原來是劉婧雪知青的嫂子呀,劉知青我認識呀,打過好幾次交道了。
謝同志是要找劉知青,她現在正忙著秋收呢。
你有什麼事情只管跟我說,我去紅星生產隊通知她。”
嚴書記可是知道,這劉知青的親人都在部隊,想來這電話也是從部隊打過來的。
如果是一般人,他身為公社書記,也是有一定傲氣的,可不會那麼輕易當個跑腿的,但劉知青可就不同了。
要知道他好幾次去給劉知青報信,可都是張首長的電話。
聽對面這人這麼說,謝玉梅鬆了一口氣,好在小姑子沒說謊,透過這電話真能聯絡到她。
“嚴同志你好,我這還真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我是小雪的大嫂,也是一名軍嫂。我們家那口子前段時間帶隊去外面執行任務去了,歸期未定。
可剛才小雪二哥的部隊打來電話,說是我家小叔子,也就是小雪的二哥出去執行任務,受了重傷,一直昏迷,得有家人過去照看。
可我這邊還有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又是學校老師,這一時半會的走不開。
我這孩子沒人管,若是帶過去,怕是根本沒法照看我家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