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溜達著消食,從國營飯店回到火車站,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六點,距離發車還有一個小時。
此時已經接近十一月中旬,又到了晚上,北京這邊的溫度已經到了個位數了,比較冷。
劉婧雪已經翻出了呢子大衣穿上,劉建軍那邊也穿上了軍大衣。
其實劉婧雪有靈氣護體,並沒有感到多冷。
但在一眾穿著棉被、厚外套的乘客當中,如果他們二人仍舊穿得單薄,就太過惹人注目了些。
看著劉建軍身上的軍大衣,劉婧雪感覺有些不妙,這身衣服太過顯眼了,總感覺會惹來一些麻煩。
可是這一時半會的,也沒有其它衣服可換。
“二哥,等上車後,咱們趕緊找工作人員問問,看能不能給你換臥鋪票。”
劉建軍搖頭,“北京這邊是大站,怕是沒有。
才十多個小時,又是坐著的,沒關係的。”
“醫生說過,你這段時間要休息好的。
而且我不認為,你能一直坐著。”
劉建軍一愣,“小妹,你啥意思。”
嘆息一聲後,劉婧雪給他打預防針,“北京是個大站,上車的人肯定多,說不定有很多人沒買到座位票,買的站票。
你們這些當兵的,被那一套為人民服務洗腦洗得太徹底了,我不認為你看到有人站在你身邊,而你坐著,能坐得住。
而你又穿著軍大衣,身上的氣質又是個當兵的。
就算你顧念著身上的傷,不主動給人讓座,怕是也有人搞道德綁架那一套,逼著你讓座。
到時候,你為了維護軍人的形象,怕是不得不讓。
就算我強制不准你讓,怕也不管用。”
看了劉建軍一眼,“你也別怪我危言聳聽,你自己仔細想想,如果遇到這些情況,你會不會讓座?”
劉建軍略一思索,“軍人的榮譽高於一切,那肯定得讓。”
劉婧雪雙手一攤,“所以呀,我沒有辦法,只能讓你眼不見為淨,給你弄張臥鋪票,讓你躲開這些事情了。
你腿上的傷可還沒好,不能久站,更何況是行進的火車上。
若是硬座車廂人太多,人擠人的,說不定還會弄到你的傷口。
你應該不想留下啥後遺症,讓你不得不離開部隊吧?”
劉婧雪最後那句話嚇到了劉建軍,他連忙表示,“那上車後,咱們就找火車上的工作人員問問吧。
若是實在沒有,那也沒有辦法了。”
“那到時候我坐外面,由我來當惡人,給你擋住那些人。
我說啥你都不能反駁,由著我出面處理。”
到底還是捨不得離開部隊,劉建軍連忙表示,“行,我都聽你的。”
六點半兩人便進了候車室。
坐了不到十分鐘,便有人在候車的人群中穿梭,招攬生意,問有沒有人需要請人搬執行李,或是提前進站的,只要2毛錢。
劉婧雪見識過了兩次乘客進站,以及硬座車廂那邊上車的場景後,她可不願意跟人去擠,連忙招手示意。
“同志,我們這邊有兩人想要提前進站。
你們這是每人2毛,還是我們兩人一塊只要2毛?”
工作人員連忙過來,“你們的行李多嗎?”
“我們就3個包裹,自己能提,不用你們幫忙。
只是我哥動完手術,剛出院,身上有傷,不能跟人擠,會觸碰到傷口,所以想提前進站。”
看著劉建軍身上的軍大衣,還有身上的氣質,工作人員頓時明白,這是位軍人,怕是出任務受了傷回家養傷的。
“同志,我這就領你們提前進站,不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