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糧食送到曬壩,劉婧雪挑著空擔子回了家,進空間快速洗了個澡後,換了身衣服,便騎著腳踏車往公社趕。
半途上趁著沒人,她乾脆用靈力推動腳踏車急速前進。
來到嚴書記辦公室,只跟他說了兩句話,劉婧雪便撥通了大哥那邊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男聲,劉婧雪知道肯定是值班的戰士。
“同志,你好,請問劉建國營長的愛人還在那嗎,麻煩讓她接下電話。”
“同志請稍等,謝同志還在外面等著,我馬上讓她進來接電話。”
緊接著,那邊便傳來話筒輕放桌上的聲音,以及腳步聲。
不一會兒,話筒再次被人拿起,謝玉梅那略帶焦急的聲音傳來。
“是你嗎,小雪?”
“嫂子,是我。
嫂子,二哥部隊那邊的電話是怎麼說的,二哥現在情況嚴重嗎?”
“說是很嚴重,受了多處槍傷。
其它幾處的子彈都已經動手術取了出來,但有一處因為離心臟太近,醫生沒有太大把握。
再加上建軍現在狀況很不好,怕撐不過手術過程,所以遲遲不敢動手術。
部隊那邊讓家人趕緊過去,我估計一是想讓家人過去照看,二是想讓家人拿主意,這手術到底是動還是不來。
說句不好聽的,第三的目的,怕是想讓家人見他最後一面。”
謝玉梅說著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謝玉梅父親跟劉衛華在同一個部隊多年,由於王秀蘭也有工作,無暇照看孩子,而謝玉梅母親是全職家庭主婦,兩家關係好,順便就把劉建國、劉建軍兩孩子一併給看管了。
因此謝玉梅跟劉建軍算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頗深,聽到劉建軍出事,她心裡肯定不好受。
“嫂子,你先彆著急,說不定是你想多了,二哥的傷沒那麼嚴重呢。
部隊那邊單純只是想讓家人過去照看,並沒有讓人去看他最後一面的意思。
你先別自亂陣腳,自己嚇自己。”
謝玉梅用手胡亂抹了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的眼淚,“你說得對,建軍肯定會沒事的。
你大哥也真是的,平時不出任務,怎麼在這緊要關頭,偏偏出任務去了,讓我們兩個婦道人家處理這事。”
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雪,你那邊秋收完成了沒有,能抽出空來嗎?
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就把小虎子託給其它人照看一段時間,我去那邊照顧建軍。
我再給我孃家打個電話,讓我娘趕緊過來,從別人家裡接回小虎子。”
如今有周明軒、趙俊豪兩人能照看牛棚,劉婧雪不像之前一樣,因為擔心離了自己,牛棚裡的幾位長輩出什麼事情,無法脫身,她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二哥那邊還等著自己去救命,自然不可能讓謝玉梅過去。她過去可沒法救人。
“大嫂,我這邊雖然秋收沒有結束,但請假是沒有問題的。
你還是留在家裡照看小虎子,我去二哥那邊,還是別驚動謝伯母了。
你又沒啥武力值,獨自一人出遠門,我可不放心,要是碰到壞人可怎麼辦。
再說了,你一個當嫂子的,年紀又跟二哥差不多,去照看小叔子,好說不好聽。
咱還是別給人家留話柄。”
為了讓謝玉梅打消念頭,劉婧雪也是拼了,各種藉口都找了出來。
劉婧雪這些話還是有些用的,讓謝玉梅有些動搖。
但她想起自家公公、婆婆還得劉婧雪照顧,又有些猶豫,“你那邊怕是脫不開身吧?”
“沒事,我這邊早就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