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在那忙忙碌碌,做著殺豬菜。
劉婧雪挑著擔子走到排隊領肉的村民那,被一直蹲守她的張映春看到,叫了過去。
“小雪,這邊,趕緊過來。”
劉婧雪挑著擔子走過去,“大夥怎麼都來了,不是還沒到下工時分?”
“現在的活本就不多,知道今天分肉、吃殺豬菜,大夥哪還忍得住,一個個加快了速度。
那些手腳慢的,看到別人都提前結束下工,也沒心思幹活了。
大隊長一看,乾脆就大夥都下工了,明早過去將沒幹完的都幹完。”,夏蘭解釋。
“小雪,鄭鵬程離開了。
我們上午下工回家,發現他那房門開著,屋裡的東西除了帶不走的,全都不見了。
大隊長跟我們說,他回北京了,說是被北京的公安帶走的,也不知道犯了啥事。”,張映春湊到劉婧雪面前小聲道。
劉婧雪故作驚訝道,“怎麼突然被北京公安帶走,難道他犯事了?
你沒問大隊長?”
劉婧雪知道,以張映春的八卦性子,肯定會問大隊長的。
“她能忍住不問,不過被大隊長訓了幾句,讓她有事沒事別瞎打聽。”,夏蘭笑著拆張映春的臺。
張映春瞪了夏蘭一眼,“難道你就不好奇?
要不是我嘴快,先開口問,被訓斥的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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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蘭故意搖頭晃腦地道,“誰讓你嘴快呢。
我還得謝謝你,讓我免除一頓訓斥。”
“我估計鄭知青被帶走,是因為之前在北京時,犯的事。
周知青跟趙知青不也是北京來的,說不定他們知道。
要不等下跟他們打聽一下。”,張映春還是沒有放棄。
陳嬌嬌一旁開口,“我勸你還是別問了,估計問也是白問。
那鄭知青跟周知青、趙知青不對付,若是他犯了事,能讓周知青他們知道,不是將把柄送到周知青他們手裡。
你也不想想,如果換成是你,你會讓你死對頭知道,你幹了壞事。”
張映春設身處地地想了下,還真不能。
“看來咱們是沒法知道了。”
聽上去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劉婧雪不由失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唄,你又不可能知道每個人所有的事情。
看把你急的。”
“有瓜吃不到的感覺,你不會明白的。”,張映春嘆氣道。
但下一秒,她又精神起來了,“小雪,你怎麼突然想著進山打野豬了?
是不是知道鄭鵬程這討人嫌的走了,心情好,所以想要慶祝一下。”
“你得了吧,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夏蘭白了她一眼,“再說了,鄭鵬程被帶走這事,不還是你剛剛告訴小雪的。”
劉婧雪沒想到,張映春一語便道破了自己的心思,她咳嗽兩聲,小聲道,“我就是饞殺豬菜了。
可我又做不來那味道,只能弄些大傢伙,讓隊裡大娘、嬸子們做了。”
旁邊傳來幾聲悶笑聲,劉婧雪一看,周圍聽到她回答的知青們都在那笑。
“笑什麼,難道你們不饞?”
“我們早就饞了。
我們不止饞殺豬菜,也饞肉。
我們又不像你,能自己獵到東西不缺肉吃,我們肚子裡面缺油水得緊。”,張映春委屈道。
劉婧雪想了下,生產隊的這些知青,那些男知青多多少少能自己開到獵物,也就夏蘭、張映春、於麗、馮春燕几人兩兩搭夥,平日裡弄不到獵物,只能幹看著。
也是自己以前沒留意,以後倒是可以偶爾弄些野雞、野兔的給她們。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