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一般。
子幕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歉求饒起來。
第三百二十五 庶色可餐
章節名:第三百二十五
菲虹一出生就被柳氏過繼到自個名下,連侯府族譜上寫的都是嫡出二字。後來若溪嫁了過去,對菲虹更是寵愛有加,無人在菲虹的出身上做文章。
子幕更加的沒想過這事,他的那番話不過是針對宕桑汪波。聽見菲虹的自我貶低,他立馬有些急了,趕忙道歉求饒起來。
“我沒往心裡去,二表哥不用太過在意。”看見他急得手足無措,著急解釋又找不到合適的字眼,菲虹反而更淡定一些。
“菲虹,我真是沒有看低你的意思,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純潔無暇無人能比擬。”菲虹越是輕描淡寫,他的心裡就越恐慌,“我不過是看不慣那個奴才秧子跟你走的近!你不諳世事不知道人心險惡,他卻是蓄意而為。奴才出生,滿心就是妄想做人上人……額,我不是說你……哎呦,我怎麼越解釋越混亂。菲虹……”
“我知道。”她淡淡的回著。
“不,你不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子幕急得上躥下跳,恨不得扇自個兩個嘴巴,怎麼就這麼不會說話?平日裡對著菲虹還算妙語連珠,今天嘴上說出來的話卻不能準確表達心裡的情感。
看著他的模樣,菲虹竟然笑了,“二表哥,你可曾聽過和尚背大姑娘過河的故事?”
平日裡若溪並不拘著菲虹,書房裡的書只要是有益便隨意她讀。這是一個佛經裡的小故事,講得是大小兩個和尚下山化緣,在河邊遇見一位姑娘不敢過河。大和尚把姑娘背了過去,放下後兩個和尚走出好遠,小和尚終於是按耐不住,說大和尚的行為是犯了清規戒律。大和尚卻笑言,在放下那位姑娘的同時他就已經放下,一直放不下的人是小和尚罷了!
這個故事子幕也聽過,剛想要再解釋,卻張不開嘴巴了。他越是辯解,越是證明自個看重出身,這話真就說不明白了。不說又生怕菲虹認為自己看不起她,可真是左右為難。
“二表哥無須這般焦灼,我說了我都明白,只是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罷了。”菲虹已經從方才的慌亂中冷靜下來,她回想起子幕之前的種種表現,暗道自個太過粗心。早知道他對自己有超越兄妹的感情,她該早些迴避才是,何苦鬧到眼下這步田地!
估計現在滿京都都知道了這件事,指不定傳得怎麼離奇不堪呢!她自認為行得正坐得直,不過卻生怕給家族抹黑,給父母親丟人。
“二表哥先坐下吧。你大病未愈身子虛弱,這湖邊的青石受地熱之水侵蝕,多少有了些功效。”菲虹看著他面色蒼白,便讓他坐下說話。
看見菲虹關心自己,子幕有些懊喪的心又雀躍起來。他並未坐下,而是上前一步去拉扯菲虹的手。
菲虹躲閃著,板著臉說道:“男女八歲不同席,雖說咱們是表親卻是男女有別。如今二表哥已經定下親事,越發應該多多注意,不要惹人閒話。若是二表哥規矩,我還能跟你說說話,不然就別談了!”
今天的菲虹讓子幕覺得有些陌生,竟不敢肆意妄為。
“好!我不隨意亂動便是。”他坐在青石上,登時感覺一股子舒服的暖意從下面往四肢湧,周身舒服極了。
難怪說這地熱之水有奇效,治好了生命垂危的逸然、菲怡兄妹二人。不過眼下他沒有心思想這些,眼睛緊盯著菲虹,想聽聽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二表哥可知這平妻是如何來的?”菲虹看見他滿眼的疑惑便知其不明緣由,“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原本天朝的等級制度森嚴,男人可以有正室、妾室、通房丫頭,不過每個級別間的鴻溝卻難以逾越。妾室不能扶正,有寵妻滅妾者會處以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