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罷了。
眼下他被分了權,眾人都幸災樂禍,有些個巴不得他下臺的人還給他拱火。這日,他被人灌了酒又攛掇了幾句,便醉醺醺往花廳來討個說法。
大奶奶和二奶奶去了廚房巡視,若溪正在裡面謄寫一些賬目。她聽見外面有爭吵的聲音頓時一皺眉,似乎還那隱約聽見有男人的動靜。
“你出去瞧瞧。”她吩咐綠萼出去看看是誰。
沒想到還不等綠萼出去,秦大便硬闖了進來,後面跟著兩個沒攔住人的小丫頭。綠萼見他渾身酒氣,大奶奶和二奶奶等人又不在跟前唯恐若溪震懾不住,忙溜出去找人去了。
若溪眉頭緊鎖,坐在榻上動都未動,眼睛盯著秦大沒言語朝著小丫頭擺擺手命她們退出去。
秦大每次進來都是向大奶奶回話,覺得這花廳只有大奶奶嚇人,如今被若溪這樣盯著竟覺得後背發涼酒勁頓時醒了一半。他忙錯開眼神行了個禮,嘟囔了一句“姑娘好”。
“秦買辦這個時候進來有事?若是重要便等大奶奶和二奶奶回來再說,不重要就現在說。”若溪沒吩咐小丫頭上茶,倒自個兒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品了起來。她瞧著秦大的模樣心裡有些譜,一看就是進來興師問罪的。既然他沒把她們三人當成主子敬畏,那就讓他知道些厲害!
秦大瞥了若溪一眼,心裡想道:反正這次進來也沒想心平氣和,大奶奶那厲害角色不在正好,免得被挾持住。索性就鬧這九姑娘一場,讓她們知道自己的脾氣,省得以後再分自己的權。大不了事後就說喝多了,跪下請罪磕幾個頭!
想到這裡他把腰板一挺,瞪圓了眼睛朝著若溪質問道:“奴才在韓府幹了半輩子買辦,自問沒有什麼出錯的地方,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主子竟排擠奴才?奴才辦事一向是照主子吩咐,若是主子不喜就儘管說出來,也好讓奴才明白明白。”
“怎麼排擠你了?”若溪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他眼神一閃。
“奴才採買廚房的食材從來都是精打細算,眼下鄭嫂子用一半銀子便包了去,他們都說奴才不知道貪汙了多少呢。這麼多年奴才忠心耿耿,一文錢都不曾往自己兜裡裝,聽了這樣的流言蜚語連死心都有了。如今奴才再沒臉繼續做買辦,還請姑娘另選個心腹吧。”他一臉委屈和憤怒,若是外人見了還以為他被主子怎樣欺負呢。
“哦?這是秦買辦心裡的想法?我知道了。”若溪說罷繼續低頭謄寫賬簿,對他不理不睬起來。
他愣住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算是什麼回應?不溫不火,他覺得自己猛擊一拳,可卻像打在一團棉花上,了無生息了!
過了片刻若溪抬起頭,疑惑地問道:“秦買辦還有其他事?不是已經說完了嗎,怎麼還沒出去?”
“奴才……奴才覺得心裡憋屈,請姑娘做主!”他的憤怒消失不見,語氣裡多了些胡攪蠻纏的味道。
“呵呵。”若溪聽了竟笑起來,“原來秦買辦不是不想繼續做,而是來興師問罪的!好,今個兒我就讓你明白明白!”說完把手裡的紙扔了過去。
秦大撿起來,看見上面打上圈圈的地方,頓時臉色大變。
秦大喝了幾兩貓尿又被人攛掇,接著幾分酒勁進了二門想要討個說法。沒曾想大奶奶和二奶奶都不在花廳,這正順了他的心。原本他以為三人之中若溪是最好拿捏,沒有什麼脾氣的!沒想到光是她的眼神就讓秦大渾身不自在,隱隱有些後悔起來。
不過既然進來就沒有白白出去的道理,他硬挺著把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可若溪絲毫不在意的眼神和淡淡的語氣,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卑微,心底竟發虛起來。
若溪把手上的記賬紙扔下來,他撿起來一看頓覺魂飛魄散。但凡是他動過手腳的地方十有被圈上,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