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就是來給大嫂賠個不是。”二嫂的臉微微一紅,有點勉強地說,“前些日子被你說了一頓,你二哥的心裡不好受,想想也是我們做得不對。本來他要自己過來的,恰恰這兩天身子不舒服,只能讓我替他來了。他兄弟,從前的事,你都別再往心裡去了。”
這樣也好,關卓凡心想。到底算是一家人,他們夫婦倆能主動把這個過節給解開,上門道歉,說明也還沒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至於二哥卓仁,說有病什麼的,大概也是託辭,多半是面子上有點過不去,不好意思親自來罷了。
一想明白了,臉上就有了笑意,很客氣地笑著說:“二嫂,見外的話就不說了。那天我的脾氣也不好,平常也沒上家裡去多走動走動。等過幾天,我到家裡去看看二哥,看看有什麼能幫上的,我也出點氣力。”
二嫂聽他這麼說,笑了一笑,說道:“你在營裡當個九品官,俸祿也不高,錢夠自己使就行,還操心我們,心意領啦。”
關卓凡一怔,聽她的口氣,還是不大瞧得起自己的樣子。跟著就明白了,白氏並沒有把自己現在的情形跟她多說,於是笑一笑,不做聲了。
晚飯果然很豐盛,二嫂帶了一堆滷味醬肉什麼來,都是關卓凡所喜歡的,胃口大開。二嫂把帶來的酒開了,給他和白氏倒上,笑吟吟地說:“大嫂,他兄弟,你們多喝兩杯,我替卓仁賠罪啦。”
白氏見她不喝,說道:“弟妹,你也喝點吧?”
“我還得回去伺候我那口子,他也不能讓我喝。”
“呀,卓仁病得厲害嗎?”
“說是頭暈腳軟,身子虛的不行,昨天才到馮德堂抓的藥。”二嫂嘆了口氣,“也不知是怎麼了。”
關卓凡喝了幾杯,漸漸地有些酒意上頭,再看桌旁正在嘮嗑的這兩個嫂子,心裡忽然起了別樣心思。白氏固然是“如花似玉的嫂子”,就連那個看不順眼的二嫂,此時似乎也變得可愛起來。他這個二嫂生得本不難看,身材又豐滿,關卓凡看去,活脫脫一個性感尤物。他只覺口乾舌燥,小腹之下,堅硬如鐵,恨不能隨便抓過一個嫂子,大大蹂躪一番。心中大呼道:“身體記憶!絕對是身體記憶!”
看來他穿越的這個傢伙,原來對兩位嫂子早就有非分之想了,要不然只喝了區區幾杯水酒,以自己的酒量,何至於此?然而再看白氏,滿臉通紅不說,人也有些坐不住似的,秀眉微蹙,在椅子裡侷促不安地扭來扭去。
馮德堂抓的藥?
一個念頭如閃電般擊中了關卓凡,前幾天在“奎元館”吃酒時,額世保的一番話,句句都清晰地冒了出來。
“兩口合春酒一灌,任她貞女節婦,也得變成淫娃!”
“城東馮德堂的少掌櫃,手裡就有這個方子,二十兩銀子還得是熟客,才能給一小瓶。”
二哥病了不能來……他上馮德堂抓的藥……他不讓二嫂喝……
老子中招了!關卓凡吃了這一嚇,腦子稍微清醒了點,心說二哥裝了合春酒來,這是要看他和白氏的笑話?有什麼好處呢?呆呆地看著二嫂,忽然一笑,拿起酒壺,給二嫂倒了一杯。
“二嫂,我二哥的病,你不用擔心。這半年我倒也攢了點錢,回頭你到我房裡拿二十兩銀子,給二哥買點什麼,補補身子。這酒,你也喝上一杯。”
二嫂聽得有二十兩銀子,眼中放出驚喜的光來,嘴裡說著:“哎呀,這怎麼好意思生受你的……”,心裡卻是高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酒喝了。
“來來,好事成雙,我再敬二嫂一杯!”關卓凡見她喝了,心癢難耐,又給她滿上。
二嫂聽他說得不倫不類,略作羞赧的表示,卻不過他相勸,只得又喝了一杯。兩杯酒下肚,只覺一股暖意熱烘烘的升起來,心裡還覺奇怪:今天這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