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心?萬一遺漏了?,不小心損壞了?,或者搬運的過程中掉了?。”
“你可能會說,沒有那個可能。”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世上哪有萬無一失的事。就?像我不會游泳,把車開進了?水裡;你會游泳,卻還是嗆了?水,此刻還躺在病床上。你去廣州之前設想過最終會是這個結果嗎?”
舉著手機的手有些酸,他看了?一眼,想到了?杜庭政受傷的手。
他傷了?手,流著血,覺得無關痛癢。
他用那隻手,在水裡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呼吸嗆水。
蔣屹無法吸氣?,卻聞到了?血腥味
他抿緊了?唇角,把辦公室的窗戶推的更開。
“你安排的好似萬無一失,可是命數轉瞬之間,有些東西?陰差陽錯丟掉了?,都是遺憾。”
他語速慢,中間幾次停頓,杜庭政都沒有開口,直到現在才道?:“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蔣屹哽了?哽,深深覺得正在對?牛彈琴。
“我在舉例。”他說,“我講得更明白些。你幫我調動工作,因?為我心裡一直有這個期望,所以覺得驚喜。”
他說:“你送我房子,如果我很喜歡,歡天喜地想要搬過去,你幫我實現了?,這才是驚喜。能明白嗎,大爺?”
這個稱呼令他笑?了?。
因?為他每次這樣喚他,尾音或是上揚,語氣?或是調侃,都顯得不尊不敬。
“不明白也沒關係,”他維持著那點笑?意,在舒適的秋風中眯起眼,“我慢慢教你。”
杜庭政的聲音依舊很肅,但沒有之前那麼冷,那麼高高在上:“怎麼教?”
蔣屹說:“就?像我現在想見你。”
他望著窗外的遠方:“如果你此刻出現在我面前,這才是驚喜,而不是把我抓過去。”
需要答覆
蔣屹搬去了小桑林那邊, 算是?服軟。
洋房的鑰匙目前他有一把?,金石有一把?, 司機有一把?,說不準杜庭政和他的秘書手裡還有。
蔣屹沒追究這個,痛痛快快地搬了。
實?話實?話金石搬家真的很小心,每樣東西他都歸整好,書櫃裡的東西繼續放書櫃,床頭?櫃的東西繼續放床頭?櫃, 位置也沒有太大變化。
不知道?金石收拾他床頭?櫃的時候看?到那一抽屜玩具會是?個什麼表情?,有沒有跟杜庭政說。
杜庭政不提,蔣屹也不提,全當做沒這事。
本週交接手續一走完,下週就能入職新單位, 流程走這麼快,沒有任何地方卡頓。
這算得上是?最近發生的最好的一件事。
畢竟九點上班的確比八點上班要舒適, 五點下班也比十點下課要自由。
週六慕荷到的時候,蔣屹正在給祝意打電話, 開門?讓她進來, 帶她去書房裡做題,自己則出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講電話。
“約飯就方便了,”他對祝意說, “雖然不是?同一個科室, 畢竟離得近。”
祝意在電話那邊還在驚訝:“原來前幾天空出來的那個名額是?給你留的,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