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咫尺擊出,接不下,必死無疑。
彼此的指勁,劍氣皆難以攻破來招,只回繞擦過對方身軀。二人都把來犯勁力卸到身後,最後一招已過,南傑便依言不再向青史出手。南傑說:“好,白黑雙劍倒非浪得虛名。”“可是天魔居士要殺的人,從沒有殺不成的,哈哈哈。”
嘯聲一吐,引動賣笑額中潛藏指勁發作。渘閩夫婦始終保不住他的性命。花完自心想:原來他早已著了道兒。南傑說:“天下間能跟我走幾招的沒多少人,蘇元莊莊主你有資格,我期待可與你再交手。”渘閩說:“師兄,你怎麼了?”嘔血融雪,足見青史五內受創無比熾熱。青史說:“不愧是十大劍客之一,果然厲害之極,見面更勝聞名。”
花完自說:“我師哥百萬計只有一位女兒百帕夏,年方十三,師父,師孃和所有同門也待她如注如寶。”“豈知你們的兒子陳浩然喪盡天良。”“竟,想汙辱百帕夏。”
花完自說:“百帕夏為保貞潔,兩個丫鬟不巧撞破陳浩然的獸性。”“那淫賊竟砍斷她們的手足洩憤。”“再潛逃不知所蹤。”“百帕夏性格剛烈,不堪羞辱,自覺無顏見人,竟躍下萬丈深谷自盡。”“可憐我的師嫂憶女成疾,變得瘋狂痴呆。”
花完自說:“師父悲痛欲絕,遷怒奉瓦良師兄,說他管教陳浩然不善,用劍斬下他一條右臂,今生也無法用劍。”“師孃責怪師父誤傷賢徒,口角動武,師孃憤而出走,再沒回來華山城,好好的華山派,就因為一個陳浩然變得滿門不寧。”“百師兄要燒蘇元莊,你說該是不該?我小師妹死得好慘。”青史心想:我還道那畜生殺人闖禍,再大的難題也可擔下。但他犯了一個淫字,我那能再袒護他?百帕夏的一條人命,奉瓦良的一條手臂,還有百萬計瘋掉的妻子,蘇元莊被燒上十遍八遍,我也無法抵償。青史自責不已,心痛如絞。另一邊廂,南傑意氣風發地離開青龍寨。自稱陳浩然的少年也甦醒過來了。他又叫陳浩然?到底是什麼回事?
南傑說:“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陳浩然說:“我叫陳浩然。”南傑心想:替孩子取個賤名也屬等閒,但居然叫作陳浩然,奇怪。南傑說:“你多大了?你爸媽住在何處?”陳浩然說:“我十五歲,我沒有爸爸,媽媽又沒回家。”“我和小狗出來找他們,後來連小狗也不見了,只剩下我一個。”南傑心想:原來是一個迷路的小子,看來他得到鐵炫鈴也是巧合,就叫他求我一件事,應了昔年的誓言就是。南傑從不食言,縱使對著一個少年亦不願食言。南傑說:“你撿到鐵炫鈴,可以求我辦一件事,即管說吧。”陳浩然說:“不,我不求人的。”南傑說:“別不好意思,你求我幹什麼也可以的。”陳浩然說:“不,我不會求你的,我不會求任何人。”陳浩然突然大叫起來,語氣極其堅決。
南傑說:“你為何不求人?”陳浩然說:“我媽常說別求人,人家想給自然會給你,否則再求也是無用,我從前求她,總被狠狠痛打。”“所以我學會了絕不求別人。”南傑說:“我不會打你的,你求我吧。”陳浩然說:“不,我真的不求人的,近幾年我連媽媽也不求啦。”南傑心想:我承諾對持有鐵炫鈴者不加傷害,況且這事用強也解決不了。思索間,二人來到一間食店之外。南傑心想:要令他求我。也不見得太難的。店小二說:“客官,有剛蒸好的饅頭啊。”南傑說:“好,給我兩個吧。”
無緣無故,南傑怎麼要買饅頭?陳浩然先前吃不著燒餅,立時大吃饅頭。店小二說:“一個兩文錢,很便宜啦。”南傑說:“我只買兩個,一共四文錢。”“我們各付各的,他吃了多少,你問他拿錢就是。”南傑心想:他淪落街頭,哪會有錢?這下子不得不求我吧。店小二說:“客官,我是小本生意,這麼大錠金子,找贖不來呢。”陳浩然說:“銀兩嗎?我有。”“剛才那位夫人給我了銀兩呢,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