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二人拉扯開,大皇子瞧見胳膊上的牙印又惱又委屈,他何曾被人傷過?
只見他眼冒怒火,指著逸浚喊道:“你竟敢傷皇子,你等著!我這就回宮告訴母妃和父皇,非治你的罪不可!”說罷抬腿就往外面走。
奶孃和宮女等人忙追出去,若溪不敢怠慢也跟著出去,一邊派人去給侯爺送信一邊追到二門。
眼見大皇子怒氣滔天的走了,若溪眉頭緊鎖。她趕忙回了臨風居,見丫頭正用毛巾裹了冰塊給逸浚敷臉。
“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人怎麼就打在一起了?”她輕聲詢問逸浚,她知道逸浚不是個做事衝動的孩子,這裡面必定有緣由。
逸浚緊抿著嘴巴不言語,若溪見他犯起了倔脾氣便問桂園。
桂園忙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若溪聞言眼神一閃,接過丫頭手裡的毛巾親自幫他冷敷。那邊侯爺得了訊息,匆匆趕到府門口卻見大皇子已經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他趕緊回府,老太君那邊也得了信把逸浚喊了過去,眾人紛紛過來片刻便聚了一屋子人。
“二小子媳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太君陰沉著臉問道,“我當你是穩妥的人,才放心讓大皇子跟著你去了臨風居。眼下大皇子竟受了傷回宮,娘娘和皇上知道怪罪下來你怎麼擔當得起?”
“這事不是母親的錯!”逸浚“撲通”一聲跪在若溪旁邊,“打人的是我,老太君就責罰我吧!若是娘娘和皇上動怒就把我交出去,是殺是剮隨便!”
“你不用著急,自然跑不了罰你!”老太君拍著桌子罵道,“不知道是誰慣得你一身的壞脾氣,跟誰都敢動手,在長輩面前還敢頂嘴!”說罷覷了若溪一眼。
若溪心知今個這事大發了,不過心裡卻有一股怨氣。明明挑釁的人事大皇子,受傷嚴重的也是逸浚,可眼下竟沒有一個人關心這些。她們在意的只是大皇子受傷了,在意的只是娘娘和皇上的反應。
“還不快點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我心裡好有個底!”侯爺也不顧及什麼公公、兒媳婦的身份,著急地追問若溪。
若溪跪在中央,把事情學了一遍,侯爺聽罷便起身進宮請罪去了。一旁的逸浚聽到大皇子罵他瘸子的地方,臉上出現痛苦、氣憤的表情,若溪見了不由得一陣心疼。老太君聞言片刻沒有言語,暗自在心裡嘆口氣說道:“大皇子還小說話自然隨意,若是放在大人身上就相安無事了,可偏生他們都是小孩子!眼下侯爺進宮請罪去了,等他回來再發落逸浚,動手打人畢竟是不對的,何況還上了嘴!咱們侯府是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禮讚之族,怎麼能有如此粗野俗暴的子孫?至於二小子媳婦……”說到這裡她停住,掃視了一下眾人的表情。
“當時若是我在跟前,必定能阻止此事的發生。是我一時疏忽,竟給侯府招來大禍,還請老太君責罰!”若溪主動說道。
“好!既然你知錯就到後院的佛堂去反省,等侯爺打宮裡出來再說吧。”老太君的語氣緩和了好多。
若溪聽罷起身去了安福居後院的小佛堂,那裡是老太君平日裡唸佛的地方。每日都有人打掃,乾淨清幽,倒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香爐裡燃著檀香散發著讓人定神的香味,若溪就跪在菩薩前面的蒲團上,雙手合什閉上眼睛。
此刻,宜宣剛打鋪子裡回來。因為臨時有些急事他才出去,剛一處理完回來就聽見府裡發生大事情了。逸浚跟大皇子打了起來,氣得大皇子撂下狠話回宮,老太君罰了若溪在佛堂跪著。
他急忙趕去安福居,眾人已經被老太君攆回去聽訊息,胡嬤嬤正給她按著太陽穴。
“祖母,這件事跟若溪無關,你不要罰她!”他一進去顧不得見禮便替若溪求情。
老太君睜開眼朝著胡嬤嬤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