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外面跑進來,見到二人親熱立即面紅耳赤,想要扭身出去可實在是有急事不得不回稟。
若溪忙紅著臉推開宜宣,“怎麼了?慌慌張張不成體統!”
“小少爺似乎發燒了,剛剛怎麼叫都不醒還說胡話!”青玉聽見她問這才背對著他們回道。
若溪聽了心裡忽閃一下,忙和宜宣去了逸浚的房間。只見逸浚躺在床上,臉脹得通紅昏迷不醒,伸手一摸額頭燙得嚇人。
她趕忙派人去請大夫,又吩咐人拿冰塊來。侯府後院有冰窖,裡面藏了不少冰,這一點還挺方便。不一會兒,丫頭端了一盆冰過來,若溪把冰裹在毛巾來放在逸浚的額頭上。
片刻,大夫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小廝騎著馬去請大夫,那老大夫已經六十多了,可憐被小廝架上馬一路跑回來,骨頭差點散架子。他知道侯府的小少爺病了不敢怠慢,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趕忙就上前診病。
若溪知道中藥對付感冒發燒不能立竿見影,還不如她用物理降溫的方法來得快。不過病成這樣也不能不吃藥,少不得照著方子抓藥吩咐人趕緊熬。
她親自把藥給逸浚灌下去,見到他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才把毛巾撤下去。
“告訴廚房熬些小米粥在爐子上煨著,小少爺醒了就端過來。”若溪打發人去廚房傳話,然後親自在一旁照顧逸浚。
晚飯若溪沒吃多少,宜宣見了很擔心,今個一天發生了太多鬧心事讓人心裡難安。
“讓丫頭、婆子侍候,免得這小子沒好利索你倒累倒了。”宜宣心疼的說著,“人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你不用太擔心!”
“等他醒了我再回房,不然心裡不踏實。明天你要去田莊,別在這裡陪著了。”若溪盯著逸浚回著。
宜宣怎麼可能扔下媳婦、兒子自己回房休息?他把丫頭、婆子都打發下去,跟若溪一起留下照顧逸浚。
“今天的事對他傷害太大,我想他是心病啊!”若溪嘆口氣輕聲說著,“雖然他的腿有毛病,可是從來不曾有人敢這般罵。眼下他克服心理和身體上的病痛勇敢的走出去,剛剛建立了一些自信就被打擊到體無完膚。他不過是個才七歲的孩子,一想到這些我就心疼!”說罷眼淚在她的眼中打轉。
他輕輕圈住若溪的肩膀,瞧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回道:“你曾經說過,逸浚是個夠倔夠狠的小子,以後會有大出息!他連皇子都敢打,還能過不去這坎?你放心,明天他就活蹦亂跳了!”
“這孩子早年受折,希望能有後福!”若溪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見沒有再發燒稍微放下心來。
“母親……”逸浚突然呢喃起來,若溪忙起身卻見他仍舊雙眼緊閉,應該是在說夢話。
她輕輕拍著逸浚的身子,輕聲說道:“睡吧,我在這。”
“母親……不要離開浚兒……不要走……”他小小的臉上出現痛苦的神情,一滴淚水從眼角擠出來,雙臂打被子裡掙扎出來胡亂的抓著。
若溪見狀先是一怔,明白逸浚嘴裡喊的不是她,而是柳煙!自從柳煙去世,這孩子竟一次都沒提及過,他太壓抑自己的情感。
“母親不走,會一直陪在浚兒旁邊!”她攥住逸浚的手,俯在他耳邊輕語著。
逸浚漸漸安靜下來,臉上糾結在一起的五官慢慢散開,不一會兒便發出均勻的呼吸。若溪想要把手抽出來,他卻攥得死死的。
她只好任由逸浚攥著,坐在床邊靜靜的守著,旁邊的小丫頭捱不住站著打起瞌睡來。若溪見了便吩咐她下去,等有事再喊她過來。
宜宣見時辰不早,剛剛若溪又沒吃下多少東西,便去廚房了。爐子上的火被壓住,上面煨著小米粥,一個婆子靠在椅子上正打盹。
他翻翻鍋子想瞧瞧有什麼好吃的,那婆子聽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