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去前,看她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太過多餘。
吃飯時一向嚴肅的宜宣也繃不住笑了,這個女兒很可愛,好在不像她生母半點。他扭頭瞧了一眼訕訕立在身後的梁姨娘,語氣變得冷起來,“你怎麼還沒下去?這裡不用你侍候,回房去吧!閒著沒事多看看修身養性的書,若是沒有重要事就別到上房來。羅姨娘年紀雖然比你小,卻比你懂得規矩多了。”
梁姨娘訕訕的告退,本想有機可乘,沒想到捱了一頓斥責回去了。看二爺和二奶奶相處的情形,這上房專寵怕是要更甚。二爺寵了二奶奶一個月,看樣這懷孕不過是早晚的事。她倒巴不得若溪早點有身孕,這樣二爺就得到姨娘屋裡過夜。
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姨娘,即便是生下男孩也得交給正室撫養,菲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她在子嗣上倒是沒那麼大的貪心,只是想多得些宜宣的雨露。每晚孤枕難眠的日子真是難受,守活寡的滋味沒嘗過的人是不明白的!
一大早晨就接連打發了凌雁和梁姨娘,若溪倒是奇怪為什麼沒見到羅姨娘過來。難不成她就不好奇自己跟宜宣打架的事?若非如此,那她的心機就深沉的讓人可怕了!會咬人的狗不叫,從來都是看準了狠下一口。
若溪照常去給侯夫人、老太君請安,送走上學裡的逸浚,去錦繡閣的菲虹,隨著告退的眾人就要離去。
“二小子媳婦兒留下,我聽說你對這芝麻花也感興趣,倒是有人能陪我聊聊花了。”老太君突然開口留住了她。
若溪心下一動,低眉順眼的回來。老太君朝著胡嬤嬤擺擺手,胡嬤嬤趕忙帶著丫頭、婆子下去了。
她見了心裡越發的忐忑起來,看這架勢果然是有事,而且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她想起了昨夜宜宣說的事,莫非……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跪下!”老太君突然厲聲說著,“你的膽子好大!”
若溪“撲通”一聲跪下,忙說道:“老太君息怒!”
“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老太君命令著,聲音裡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若溪慢慢抬起頭,迎上那雙犀利帶著怒火的眼睛,不覺感到渾身不舒服。這老太君在宮裡摸爬打滾侍候老太妃,又把持侯府大小事宜多年,渾身自然散發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平日裡閒話家常只覺得嚴肅些,眼下動了怒卻讓人打心底生出懼意。
“看你平日裡一副溫順、柔和的模樣,怎麼背地裡竟做出這等膽大妄為之事?”老太君聲音裡的怒火似乎少了些,不過眼神帶給若溪的壓迫卻依舊沒有減少。
沒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前千萬不能胡亂應承,若溪在心裡這般告誡自己,“老太君為何如此說?還請老太君明示!”
“你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不清楚?打量我老糊塗了?”她也不再跟若溪兜圈子,索性捅破窗戶紙,“你可知妻道?”
“為人妻者,首先要三從,性從天理,心從道理,身從情理。上孝公婆,中和妯娌,下教兒女,能助夫成德,使夫君無內顧之憂立身行道揚名顯親。”她娓娓道來。
卻不等把整篇背完就被老太君打斷,“既然你如此明白,為何至今還不與宜宣圓房?”
啊!老太君是如何知道的?若溪心中一陣詫異,這件事她可是連身邊的丫頭都瞞著。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老太君見到她的表情說著,“我當你是個心裡明白的孩子,誰知道你卻是最糊塗不過!沒圓房不說,還弄了點血欺騙長輩,光是這一條就夠休了你!”
她聽了眼神一閃,知道老太君並沒有休她的意思,不然就不會找個由子把自己留下還把其他人都攆出去才攤牌。不過她還是得裝出驚慌害怕的神情,給老太君磕了一個頭,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