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指望晚瑕成事的意思。這次送她去甄選不過是走個過場,到時候落選就給她找個婆家,過二年大了就嫁過去了事。所以侯夫人才這般有恃無恐的怒斥了趙姨娘,趁機狠狠給她點顏色瞧瞧。
這幾年趙姨娘仗著侯爺寵愛沒少吹枕頭風,不過是侯夫人懶得搭理她罷了。沒有趙姨娘還會有其他人,還不如讓這個空有美貌沒有大腦的蠢貨蹦躂。府裡有老太君坐鎮,宮裡有德妃娘娘撐腰,誰都不敢把侯夫人如何!趙姨娘不過是被她攥在掌心的悟空,縱使有七十二變也逃不出五指山。
對她放鬆些,給侯爺個好瞧,還落了個賢德的好名聲。侯夫人這些年在老太君跟前打滾,這忍功和心機可不一般!
冷眼旁觀這一切的若溪不由得在心裡暗歎,老的是老謀深算,小的是深藏不漏,這家人都是人精!一個個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還是老老實實比較安全,俗話說欺負老實人天理不容嘛!
“過幾日你就要入宮甄選,回房好生練練琴棋書畫,到時候別給咱們府上抹黑。老太君那邊我會去說,這一段請安就免了。”侯夫人對這個心裡不甚明白,品味古怪行事呆板的便宜女兒實在是無法喜歡。索性就讓她別出來晃,省得自己見了鬧心。
晚瑕聽了答應著告退下去,侯夫人對若溪說道:“我滿心想要疼她,可偏生趙姨娘不省事,她見了我也不親近。我知道她時常跟你學織毛衣,你就替我多照顧一下。”
“四妹妹的性子是古怪了些,去我那裡也不怎麼說話。有時候我都忘了她在,扭身的時候見到還嚇了一跳。”若溪忙回著,言語裡透漏著些微妙的意思。
侯夫人聞言笑了,善喜進來回稟說是老太君已經用完飯了。婆媳二人聽了這才動身往安福居去,剛剛過轉彎就見一個婆子急匆匆往二門那邊去。看背影好像是房貴妾身邊的陪房容媽媽,這般行色匆匆難道是有什麼事?
到了安福居果然沒瞧見房貴妾,喝了一盞茶才見她帶著丫頭過來了,臉上的表情不甚樂呵。
“昨個老太君走了覺,小弟妹也沒睡好?怎得這般憔悴?”二太太笑著問道,眼睛探究似的在房貴妾臉上瞧。
房貴妾聞言嘆口氣,說道:“本來這件事我不想說,可早晚老太君都得知道,還不如早說出來算了。今個早上我孃家來人,說是凌雁那丫頭竟去了!”
“呃?她才嫁過去不到兩個月,怎麼突然就沒了?”眾人皆是一怔,若溪更是疑惑起來。
“說到這事還真是讓人唏噓,我兄弟、母親都傷心難過的不行了。”房貴妾面色悽婉的說著,“那凌雁的肚子很爭氣,一個月便懷上了。全府上下都高興的不得了,我知道了還打算過三個月沒了忌諱便做些小孩子物件送過去。可昨晚上突然就大出血不止,沒到天亮就一屍兩命了。”說罷掏出錦帕擦擦眼角的淚花。
老太君聞言嘆了一口氣,“好歹她也在我身邊侍候一場,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說罷唏噓起來。
眾人忙勸解,說道:“老太君對她不薄,能嫁入房家做妾還懷了身孕是天大的福氣。可老話常說,人要能壓得住福氣才能享受。她便是命格輕,原本就享不了大福,這才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倒是有這麼一說。”老太君聽罷點點頭。
眾人又說了些輕快的話題,把凌雁的事揭了過去。若溪卻在心裡暗暗嘆氣,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雖然她可恨卻罪不至死,當初若是選了開面茶鋪子的小老闆,她的命運又該怎樣呢?
中午宜宣回來吃飯,若溪說起凌雁的事情。他卻哼了一聲說道:“事情哪有這般簡單!凌雁雖無父母,卻有個遠方叔叔在咱們府裡當差。他嚷嚷著要去官府告狀,說房家草菅人命,不到兩個月的光景便把好好的人活生生弄死了。”
“不是懷孕流產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