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洗澡水,就請神醫過去洗澡,另外在屏風上搭了乾淨衣服。她生怕神醫讓自個侍候洗澡,正焦灼不安的立在屏風外面,聽見裡面傳來讓她出去的聲音,忙如獲大赦般出去了。
孟闊就躺在旁邊的屋子裡,她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面。這會子兒得了空,迫不及待的進去瞧。
只見孟闊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面色蒼白,連呼吸都不聞似乎死了一般。她的眼淚頓時傾瀉而出,心像被刀攪一樣劇痛起來。
想到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他信誓旦旦的說要娶自己的模樣。眼下他總算是回來了,可卻是這副了無生機的模樣。如果知道是這種結果,她就不會同意嫁給他,最起碼他不用去胡州涉險,不用這樣子回來了!
“都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她撲到孟闊身上痛哭起來,“是我太貪心才得了報應,我不敢再奢望嫁給你,只要你能醒過來好好活下去!你睜開眼睛瞧瞧,哪怕是一眼我也就滿足了。”
孟闊半點反應都沒有,晚瑕哭得搖搖欲墜。就在她快要哭暈過去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喊道:“丫頭,丫頭!我要吃飯!”
他忙抹了一把眼淚留戀的瞧了孟闊一眼,然後一路小跑出去。就見一個人站在院子裡,面板黝黑五官大氣端正,頭帶帽子一身的白衣負手而立。晚瑕一怔,看見他不耐滿的皺著眉頭,“讓人幹活就該先給填飽肚子,我要吃飯!”
原來是洗乾淨換上衣服的神醫,若不是他說話臭臉的模樣,晚瑕還真是不敢認了。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一點都沒錯。現在的模樣倒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跟破廟裡面的癩頭乞丐是兩個人。
“看你一副隨時要昏倒的模樣!”他瞥了晚瑕一眼,“你要是不能侍候我的起居,我立馬就走人!”說完甩袖子進了屋子。
晚瑕聞言忙去張羅飯菜,為了有體力吃不下也硬往下嚥。神醫洗了澡又吃飽喝足,這才邁著方步去給孟闊看病,晚瑕見了忙跟著進去。
第一百七十六
晚瑕留在小院子裡侍候神醫,一晃過去了七八日。若溪不方便去探望,只聽綠萼說晚瑕臉上有了笑容,好像是孟闊情況好轉隨時都能醒過來。
這樣真是太好了!若溪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能落地,她真擔心若是孟闊有了一差二錯,晚瑕不會獨活。
過完二月二這年味才逐漸散去,來侯府走動的親戚慢慢少起來。黃師傅打老家回來,府裡的姑娘們又接著去學紅女。若溪把緋紅和逸竣送走,在侯夫人那邊侍候半日,剩下的時間倒清閒下來。
這日她正在屋子裡看書,就見宜宣急匆匆回來。
“快點跟我去個地方!”他拉著若溪就往外面走,“丫頭一個都別帶,母親那邊我已經派人打了招呼。”
“什麼事這樣急?不會是四妹妹那邊出事了吧?”她見狀唬了一跳。
“不是。”宜宣見她臉色都變了忙回道,“等一會兒上車再告訴你。”
二人出了侯府上了馬車,宜宣這才輕聲說道:“林夕兒正在生產,好像有些危險。她說想要見你,或許這是她的最後一個願望了!”
“額。她生了嗎?是男是女?”若溪聽了心裡咯噔一下,算算日子林夕兒的預產期到了。她明白老太君是萬不能留下林夕兒,心底湧上一股子愧疚。
“我得著訊息的時候還沒生,說是難產。”
馬車朝著城外飛馳,她的心比這飛馳的馬車還要急切。半個多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一個獨門獨院的房子外面。
宜宣跳下馬車,又趕忙把若溪抱了下來。若溪還不等站穩便撩著裙子往裡面跑,宜宣趕忙追了進去。正房外面守著兩個婆子,有小丫頭端著一盆血水打裡面出來,滿臉的恐懼。
若溪只瞧了一眼便覺有些眩暈,身後伸出一隻大手把她摟住。她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