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心事,侯爺趕忙說道:“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好心養胎別想其他,想吃什麼就告訴他們做。府裡沒有,我就去外面淘換,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讓人架梯子去!”
侯夫人聽了心生感動,偎在他懷裡不言語。
侯爺抱著她,想了一下又說道:“眼下朝廷沒什麼大事,明個我就向皇上請假。咱們去丹霞谷待著,等你生產完做了月子再回來。”
“府裡還有老太太在,我怎麼能出去?”侯夫人不同意。
“我就是怕你總想著立規矩傷了心神,母親那邊我來說。眼下宜宣媳婦兒打理內院挺輕鬆,有什麼大事還有母親幫襯,你就放心的跟我去吧。”
侯爺不容她反駁,回了老太君,第二天就帶著侯夫人去了丹霞谷。
若溪在府中打理內院,一天到晚不得閒,反倒是宜宣整日看書休息閒的慌。逸竣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起來,挪回了臨風居住著。
皇上見他在戰場上表現出眾,本想破例提拔他到軍中掛職,可逸竣以祖宗規矩為由拒絕了。若溪見到他滿腹心事的模樣不由得擔憂,得空便透他的口風。
逸竣想著薩莉亞竟然連送別都不曾,迫不及待躲開自己就回去,心中一直彆扭難受。該說得話他都說了,薩莉亞選擇了老死不相往來,他還能怎麼樣?難不成他厚著臉皮賴上人家,非要兩兩生厭?可想要忘記卻難以登天,他從未有過這樣複雜痛苦的感受,煎熬的快要崩潰。
逸竣一向跟若溪親厚,眼下心裡這般壓抑急切地想要找到出口。再加上若溪循循善誘,他倒是半吐半咽的說了些。若溪聽了大致明白,原本就是這小年輕人不懂愛情,在彼此互相折磨。
逸竣千里迢迢過去營救,為了薩莉亞險些送了性命,這般痴心換做誰都會動情。他們一起出生入死,逃難、養傷更是形影不離,感情自然是深厚。眼下逸竣了無生氣,想來那薩莉亞也好不了哪裡去。
他們之間就是缺個捅破窗戶紙推波助瀾的人,若溪打定主意要幫她們一把。
若溪悄悄跟宜宣商量,兩個人都不反對宜宣去回紇倒插門。兒子走到天邊也是兒子,倒插門怎麼了?若是自己爭氣,到哪裡都不會被人小瞧!況且這門不是一般的大門,可不是誰都能插過去的。況且感情最重要,眼下讓逸竣捨棄薩莉亞,他一定會非常痛苦。
只是兩個人相處光有愛並不行,他們性子太相似,遇見問題都喜歡鑽牛角尖。就像現在,如果有人肯再一次低頭這事就成了,偏生誰都不願意走這一步。
雖說女孩子不能太主動,不過逸竣這樣悶騷的性子都追到回紇去了,她半點表示都沒有,難怪逸竣會心灰意冷。
若溪思量再三,寫了一封信去回紇,自然是瞞著逸竣。她們兩個小年輕人能不能成,就看薩莉亞對逸竣到底有沒有感情,究竟有多少感情了。
那封信是用八百里加急送過去的,估計十天左右就能到薩莉亞手中。
第二十五天頭上,侯府外面來了個清雋的大男孩,正是男裝打扮的薩莉亞。
若溪聽說是回紇來的,立即想到了什麼,趕忙打發人請進來。
“世子夫人親自寫信告訴我林大哥病得不行,恐怕不是實情吧?”薩莉亞臉上難掩一路奔波的倦色,見到若溪沒有立馬要求見逸竣。
若溪聞言笑了,拉著她的手坐下,又吩咐丫頭上茶點,朝著身後的桂園使了個眼色,“即便猜到這其中可能有詐,你還是不放心親自過來瞧了。女孩子可以聰明,可以要強,可有時候要懂得裝糊塗和示弱。”
“這麼說林大哥沒什麼事?”雖然已經猜到,可薩莉亞還是想親耳證實一下。自從接到若溪的信,她就坐立不安,不親自過來瞧一眼不能完全放心,畢竟逸竣走得時候身上帶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