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於爪子的東西,想到在水裡搖搖擺擺的珊瑚,何成用筷子把它夾道我的碗裡,解說道:“這叫鳳爪,用雞的爪子放在酒裡浸泡,所謂醃。時間長了,爪子自然而然有了酒的香氣,爪子的腥味也便淡去,是鳳陽人最喜歡的小吃之一。”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把一盤子的鳳爪吞了下去,皺著眉一口一口地咀嚼著。小廝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被何成打發下去了,他撐著腦袋看我,笑,“傻姑娘。”
暮色四合,房間裡點了燭火,我一個一個地問他這是什麼,他一個一個地回答我。橘黃色的光照在他的臉上仿若白日裡透過水麵照進來的太陽,亦真亦幻,不辨分明。
“這個是什麼?”我指著一個壺裡面裝的水,把手伸進去,放在嘴裡舔了舔。
“這個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酒,嗯……長得有點像水,不過和水區別大了。”他頓了頓,目光有些幽深,“水能讓你想起你思念的人,而酒可讓你親眼看到她站在你的面前。”
我歪了歪頭,瞅著杯中的自己,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看著面前的倒映,我眯著眼笑了。
我一個念想,手已經捧著一壺酒咕嘟咕嘟地灌下去,辛辣衝上喉嚨,我呼吸一窒,嗆了滿嘴,肩膀抖得厲害,胸膛似乎有了起伏,我從沒被這麼狼狽過,眼裡竟有了水汽。
“你一個姑娘家的,喝什麼烈酒。這酒,是男人才能喝的東西,女人都不愛這個。”何成過來拍拍我的背。
我咳出了很多液體,腦袋有些暈,看著何成的臉,從一個變成兩個,從兩個變成四個,越來越多的何成,晃得我頭暈眼花,我似乎叫了什麼,但是又記不清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身上蓋了薄被,鞋襪都被脫掉了,連頭髮也被散過了,衣服早就換了一身,我睜開眼,又睡了過去。
我忽然想到昨天的小像,躺在何成修長白皙的手裡,竟似要紅的燒起來。猶如鋒芒,瞬間刺痛我的眼睛。
☆、05。
【06】名字
夢中,有人喊我的名字,叫的那麼迫切,那麼深情。但我是沒有名字的,可是我知道他在叫我,沒有理由,我就是這麼覺得的,我相信他也是這麼想的。
唯一讓我奇怪的是,我竟然會做夢,我生活了很多年,多的記不清我真正的歲數——卻從來沒有夢過一次。但這個夢境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讓我覺得就發生在眼前一樣。
“小辭——”
哦,他又在叫我。
好熱,好像……夏天一樣。
如果有幸,可以浮出水面,太陽白晃晃地照在身上,暴露在空氣的鱗片,如同蒸籠一般滾燙,似乎隨時都會烤成灰燼。
而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我睜開眼,四周濃煙撲鼻,熱氣已經蔓延到了屋內,昨晚的桌子,椅子,還有身上的薄被,都著了一層會動的太陽。我從未見過那麼多的太陽,也從未離太陽這麼近過,我有些好奇地伸手去觸控,在閃電般之間,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頭,是何成。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他有些微怒。我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他生氣的時候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只是他的眼睛,眼睛裡有些……太陽?
我指指那些東西,對他說:“太陽。”他抿了抿唇,拉起我,“走。”
我不動,固執地現在哪裡。
他的目光有些深邃,似是看破我的想法,“那是火。會燒死你的。”
火?我看了眼四周,是的,都是火,他們不是太陽,不是。
我這麼想著,無視火苗的生長。一瞬我和何成被火苗熊熊包圍,我有些發愣,只覺得四周越來越熱,髮梢彎曲變形,下一秒便要吞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