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頭上帶著八寶珍珠珠冠,比起過去,確實是變了很多,高貴了,美了,同樣也難懂了。
“是嗎,她走了?”她沒有動,只有聲音有著可以聽出來的嘆息聲。
“是的,”一簾之外,一抹清俊的背影,站立如松,清淡也如菊,就連聲音都是淡的出奇,加著些許冷清。
齊南兒攏了一下自己的髮絲,她突然一笑,笑的有些累了,“我就知道,她一定會走的,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口子,從小就是如此。我不瞭解她,小時是,大時也是一樣。”
“你呢,想過要離開嗎?”簾外的男子問道,也沒有想過要答案,只是隨口而問。
“我?”齊南兒繼續卷著自己的髮絲,“我怎麼可能回去,我還沒有得到我想要的。”她自然的勾起了紅唇,“顏浩,你說,我自認為相貌奇佳,就算是這宮裡美女如雲,我也不差於何人,琴棋書畫雖然不如柔妃那樣精通,但也不俗,為何,皇上就不曾見我一面呢?”她幽幽的問著,在問一簾後的男人,也在問著自己。
一年了,一年了啊,她空有封號,可是皇上卻從未正眼過她一眼,為何呢、。
顏浩負手而立,他抬起冷清的眸內,看不到底,“你要學的東西還沒有學好,這時的得寵對你而言不是幸,而是禍。”
齊南兒的身體微縮了一下,似是一股冷風從她的腳底吹了進來,她不由的縮下身子,“是嗎,還不夠,那你說什麼時候才是夠?”
顏浩轉身,他要說的都說了,不想說的,也懶的一句。
顏浩身後的齊南兒再次開口,然後簾子拉開,她走了出來,站在他的面前,也是擋住了他眼前的路,而顏浩平淡的望著這張嬌美的臉,竟然眼神都不曾動一下。
“娘娘還有何事?”平淡的語氣,淡然的神色,平靜的心思,這男人的定力真不是一般的好, 不然也不可能坐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丞相之位了。
“你為何要幫我?”齊南兒有些失望顏浩依舊看不出情緒的臉,,這樣的人,太難猜了。
顏浩走過了她,帶起來的風也是加著一陣淡淡的青竹氣息。
“這個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安份,我保你的安全。”
齊南兒低下眼睛,然後抬起,“是因為右兒嗎?”
顏浩這一次沒有回她一個字,而他的人也如同一陣青煙一般,消失在了她的面前,這屋子裡冷情的要命,如果不是還有那陳子竹香氣,可能齊南兒就真的以為,這裡並沒有人來過。
長長的裙襬逶迤於地,她又是坐回了搖椅上,然後閉上眼睛,將手放在胸前,然後閉目養神了起來。
安全,她紅唇微彎,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似是顫抖了一下。
“我不只要安全,你明白嗎……”
外面的天空依舊透藍, 這就是京城,讓人人羨慕,卻也人人自危的京城,這裡是天子腳下,這裡是繁華之地,尤其是這皇宮中,今天有著這樣和那樣的事發生著。
春夏秋冬,日日夜夜,這裡女人可以享受到這人間的富貴,珍珠首飾,綾羅綢緞,嚐盡人間美味,見盡人間美麗,但是,卻同樣的要忍受這無休無止的寂寞。
這一輩子的寂寞啊。
皇宮的御花園依舊百花齊放,正如同這裡的女人一樣,每時都在爭相鬥豔,不管是什麼時節都是相同,哪怕是在冬天也能看到了一促又一促的鮮花,偶然的還有幾名宮女採上那麼一兩朵會給自己家的主子賞玩。
顏浩突然停下,他淡淡的望著御花園裡各色的鮮花,俊秀的眉心也是跟著微擰著。
“庭予,送她了沒有?”他連下眸子,聲音傳有些幽遠。
庭予面無表情的站著,“恩,”他就這麼一聲。
“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