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齊右兒, 就像是娘說的,女人儘早都是要嫁的,這個陳年雖然普通一些,但是,卻也算是個乾淨的男子,你不說過,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嗎 ?
人是不能貪心的……
她這不知道是不是認了命,反正她的親事就被顧氏這樣給定了下來,很多人都是登門道喜了,說是顧氏這次真的要辦喜事了,那陳年是個很不錯的人,與齊家也算是門當戶對,要是人家考中了秀才,以後齊右兒就是秀才夫人了。
齊右兒只是笑,笑的臉都是要犟了,秀才夫人,是啊,秀才夫人……
這親事現在她是不想認也不行了,而她的心裡其實已經是認了
她自己不會繡嫁衣,剛縫了幾針,就將自己的手扎滿了洞,還是齊東兒看不過去,這事直接替她做了,齊南兒現在也是無事,所以和齊右兒一直忙著,整個家裡現在就她最閒,她感覺自己的也是墮落了,現在也沒有心思開什麼灑樓了。
就只是吃了睡,睡了吃。
至於那個陳年到是來家裡幾次,確實算是一個老實的男子,對齊右兒也是右兒妹妹長,右兒妹妹短的,眼睛也會笑的像是月亮一樣,齊右兒有時會拿他和某人比較,想要找出他們之間的相同來,
但是,她失望了,這兩個人根本就有沒一處相同的, 一個是雲,一個是泥,但是,最後還是被她給找了,比如,他們同樣的愛穿青衣。
漸漸的,她也不再排斥這門親事了。
她對陳年,說實話,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有時說幾句,也會發現他確實是有些學問,或許這人是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她不討厭不是嗎。
齊朋遠走過來,捶了一下她的肩膀,“四姐,你要是再不動,小心吃肥你,到時大姐做的嫁衣你穿不上去,”看吧,就連齊朋遠都是嫌棄她了。
她無聊的白了齊朋遠一眼,繼續趴在桌子上,又是出神了。
“姐,我的筆墨紙硯用光了,”齊朋遠坐下,也是和她一樣,趴在桌子上,將下巴貼在桌子沿,眨巴了一下眼睛。
“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你看你這樣,我真怕你肥。”
要是以前,齊右兒肯定是扇出了一巴掌了,但是, 現在她連手都是懶的動一下。
“不去,”她懶懶的吐出兩個字。
“走吧,走吧,”齊朋遠拉著她的胳膊,“反正你又無事,我的零用又沒了……”而他說到這裡,又眨了下眼睛,完了,說漏了嘴了。
齊右兒就知道是這樣,她坐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
好吧,去就去,再不出去,她可能就要發黴了。
齊朋遠撓了撓腦門,今天四姐好說話啊,沒有揍他。
他們坐上了村裡人去填上的牛車,就這麼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鎮上。
到了鎮子上,齊朋遠就先去了筆墨紙硯店,買了一堆的紙張,這時的紙極貴,還好現在的齊右兒頗有些家產,對於齊朋遠,她也向來大方,一錠銀子扔了過去,齊朋遠高興的抱著自己的東西,腳下都是似生了風一般。
“姐,我還要吃點心,”齊朋遠遠遠的看到街邊的點心,讒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心肥死你,”齊右兒捏了下他的臉,從身上拿出了一些銅板給了他,“給,自己去買。”
“好,”齊朋遠高興的接過了那些銅板,一會就買來了一大包的點心,還邊走邊吃,一張嘴都是被塞滿了。
“姐,吃,”齊朋遠將手舉高,齊右兒也是拿過了一塊,放在自己的嘴裡,還算是不錯的味道,她一邊吃了三塊才是拍了一下手中碎屑,想著一會再買些回家,對了,大姐說繡線沒有了, 她正好來,就配些吧。
“你在這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