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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也沒有男性的身體那樣具有自然界“刺激生殖”的審美條件,我們只要比較雄孔雀跟雌孔雀就會明白。但自從男權社會樹立了男性主觀的審美趣味後,女性的身體、女人的一切佔據了審美高度。好在對於女性的審美雖然帶有“性”的印記,但終究沒有以物化的東西為基礎,貞操褲、吊帶襪這樣的東西並不能主導我們對於女性的審美。人類在倫理的教化下把女性審美提升到抽象的“感情”層面。菸草文化恰恰相反,你很難在人類情感的海洋裡挖掘,究竟哪些是菸草參與、創造或催生的。菸草從出現在人類視野中起,就是天使和幽靈的雙重身份。人們吸食菸草留下的各種工具,只是文明演進中記錄歷史片段的某個標點符號—就像戰爭一樣!

恰好有一個菸斗與戰爭的例子,友好地體現了這種夾縫中的文化。“二戰”時期,幾個美國工程師被日本人囚禁,在集中營被迫生產飛機的一種零件。他們得知這種零件正是用在轟炸珍珠港的“零”式飛機上面時,怠工、反抗的念頭產生了。怠工常常又被迫返工,美國大兵耍起了小聰明。他們相約,在機床上的工作時間,用日本人昂貴的無縫鋼管制作菸斗!事實證明,日本人最終沒有發現他們的把戲,只是覺察零件產量減少、鋼管消耗並不見少。戰後,當這些老兵回憶往事,他們手中的菸斗,體現著人性在戰爭中的智慧光輝!菸斗寄託著他們的鬥爭意志,也激勵著他們對於勝利的憧憬。

菸斗是英國人的鐘愛,這一點阿彌早已瞭解。但水菸袋這樣的東西,卻非常本土地承載著中國的民間情趣。在雲南十八怪中“竹筒當菸袋”就像一道地域風景線。不光是雲南,在廣袤的中國,在紙菸普及以前,旱菸袋、水菸袋展現著中國男人的獨特情趣!水菸袋有降害效果,應該說比吸食紙菸更為健康。當然,中國人最具工藝代表性的煙具,要算是大煙槍了;煙燈、煙槍、加上一個上煙的小丫鬟,是覆滅的那個社會中標誌性的享受。

要不是紙菸的狂潮捲來,中國的水菸袋不會成為古董。英國人保留了菸斗,菸斗跟旱菸袋是一個道理;拉丁人推崇著雪茄;用心將一切快餐化的美國人把紙菸推銷給全世界,也把煙具文化的載體逼到了打火機、煙盒這樣的附屬物上。年輕人以擁有一隻聲音清脆的Zippo打火機為驕傲,菸草企業以創新煙盒為追求。菸草文化跟普通的商品文化在這裡結合了,淪落到對包裝跟附加值的審美。

第七章 嗆(5)

阿彌認得一個搞旅遊的朋友,一副行者的風采,每次到菸酒所來,話題總會落在他的哈雷摩托、他朋友的悍馬汽車上,而手裡無時無刻不在玩弄他的Zippo打火機。阿彌記得,旅遊朋友曾在一個小兄弟面前玩過四種打火方式:在牛仔褲上擦火、反手小拇指打火、雙手配合打火、橫開蓋打火。正如阿彌吐菸圈也可以得到小姑娘崇拜一樣,旅遊朋友博得了20世紀80年代小男生的喝彩。

煙盒的審美,表現在煙標收藏上,已經成為一種大眾活動。在阿彌、姜燦這一代人的童年,都擁有過自己珍愛的煙標收藏—扇煙盒,這是20世紀70年代的經典遊戲。阿彌斷言,眼下喜愛軟盒裝的菸民,肯定玩過這個遊戲。自從硬盒煙成為主流以後,這個遊戲也就終止。

阿彌花了近三個月時間,將有關菸酒文化的研究以各種形式表現了出來。他為此四處奔走、絞盡腦汁,各種辦法都用上了。酒具、煙具這樣的現貨,他一邊“巧取豪奪”、一邊組織仿造;也新近聯絡了各種酒、雪茄、香菸的進貨渠道;並正式僱傭了兩個精幹的夥計。菸酒所從此真正像個“研究所”了,也具有了菸酒文化的強大“場”能。酒客菸民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煙標、大香檳地區的橡木桶、19世紀的菸袋、20年陳釀女兒紅、古巴雪茄作坊的手工煙時,嘖嘖稱道的驚歎響成了一片。旅遊朋友不再炫耀他的打火機技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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