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式悠驀然擒著壞笑靠過去:“那麼在意我去哪兒啊,妻管嚴嘛?”
“誰,誰管你了?!我這是隨口關心你好不好啊!”
林夏笙氣悶,妻管嚴什麼意思啊,說她管太多嗎?
“玩笑玩笑,瞧你這悶悶不樂的,我嘚瑟你在意我啊。”
林夏笙斜了他眼:“你嘴怎麼現在那麼貧。”
送印式悠出了門,在那聲關門聲消逝後,屋子裡陷入了寧靜。
家裡就剩她一個人了,百無聊賴的在屋子裡兜了圈兒,發覺沒事做。
第一次覺得時間流逝的那麼緩慢,這人一旦閒下來,就喜歡想事情。
此時此刻,林夏笙正坐在沙發上,漫無目的地調著臺,也不知道看什麼。
腦子裡倒是想了不少事。
早晨的夢,讓她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多久,沒有那麼清晰地想起這些事了。
果然是因為,那天和方耀室的見面,觸發了記憶麼?
如果——如果沒有那段不堪的過往就好了。
如果,她當時沒有那麼無知的自暴自棄,過那麼腐爛的生活,就好了。
如果,當年自己再忍耐幾年,或許和父母也不會鬧那麼僵。
嘴角不自覺地掛上了苦意笑容:“是不是傻子啊……世界上可沒後悔藥。”
她以前的經歷,全部全部都不可能磨滅,逃避也逃不了。
以前的,不可能再抹消;未來的,不允許再縱容。
她來到自己臥室的書桌臺,拉開抽屜,將封存的相片又一次拿了出來。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笑容滿溢,幸福得讓‘她’,感到羨慕。
心底,已然是說不出的惆悵。
*
印式悠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那打資料,又看向卡瑞納:“你這什麼意思?”
卡瑞納面露難色,雙手託著下顎:“……就是字面意思,你——必須這麼做。你以為你和林夏笙的關係能隱瞞多久,何況你也沒有絲毫隱瞞的架勢。如今,上頭已經
知道了你和林夏笙的關係,你覺得,如果你不妥協接受,他們會放過她嗎?”
卡瑞納的話,點醒了他。
如果上頭知道,他拒絕現在手頭這份資料上的任務,只是因為他愛上了林夏笙。
那些人,肯定會想辦法除掉林夏笙……
而他,根本無法保她!
他覺得手上這份資料,變得特別燙手。
那些人想要弄死林夏笙這種小老百姓,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也不會擔心留下後患!
印式悠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好……我答應。但是,你們要幫我處理好——不能,讓她知道……”他的美麗的瞳孔變得黝黯,暗不見底。
“……好。”卡瑞納也滿臉的複雜情緒。
他將拿沉重的資料放回卡瑞納辦公桌面,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辦公室,到了樓外,才緩緩地抬起頭,看向碧空。
仰望著那陽光好到不可思議的炎熱夏空,好似在嘲諷他此時此刻低落深沉的心緒,臉便掛上了自嘲的笑容,亦是苦澀無奈。
溫琛一直跟在其身後,望著少年有些蒼白的背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小悠,放鬆下吧。我們去喝杯咖啡。”
“恩。”他悶悶地回應。
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類——
印式悠原本低落的心情,頓時被這可笑的手機鈴聲的忽然唱響,被搞得有些惱怒,嘴裡忍不住的鄙視起他來:
“琛,你什麼時候可以換掉你那噁心到不可思議的手機鈴聲童謠。你不覺丟人,我還覺得和你站在一起丟人。”
“嘿嘿,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