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一般。她一歪腦袋,循聲望去,不禁大吃一驚,連渾身的貓毛全都豎了起來!
只見窗外竟然隔空架起一座巨大的長橋,六七個長方體頭尾相接,發著刺耳的響聲,正好從長橋上飛速滑過。呂翎音敏銳地察覺到了,那些長方體側面也都鑲嵌著大塊的透明琉璃,隱約可見此物中空,裡面有人影晃動……這是車嗎?!如此巨大的車乘,又無畜牲拉動,又是怎麼能夠疾馳如飛的?!
固然對於仙人來說,這種事情雖然罕見,卻也並不難理解,問題此世不是沒有修仙的傳承嗎?沒有修真,沒有法術,那又是如何驅動如此龐大,也必然極其沉重的車乘的?!
她一開始的目光都被長橋和疾馳而過的長車給吸引住了,等到長車遠去,原本就早已映入貓眼的周邊景物這才浮上腦海。一眼望去,房屋鱗次櫛比,而且多是高樓,兩三層並不新鮮,竟有多達數十層的,看似純以石砌,少見木料……難道這裡是皇城麼?如此高大的建築,以凡人之力又是如何營造起來的?這當真是一個修真體系被封印的世界麼?張祿沒在跟我開玩笑?
對比對面的高樓,呂翎音估計自己所在的房間也並非底層,不是五樓就是六樓。她抬爪按著透明琉璃,嘗試向下望去,角度很偏,隱約可見寬闊的街道和絡繹不絕的行人。但最使她驚愕的,是街道上竟然也有很多箱式車乘來往執行,並不見牽引之畜,速度卻並不比方才那列長車慢上多少……
這一切所見,不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且正如張祿所說,脫離了呂翎音的理解範疇。她恍惚如在夢中,不自禁地就把身子一縮,然後後腿猛然間一個打滑,就又從窗臺上掉下去了……
好在我是貓,這點點高度摔不傷。
但還是忍不住叫喚了一聲:“咪嗚。”隨即身後傳來腳步聲,以及凡人的話語聲:“怎麼了貓小姐?”她剛從地上翻滾著爬起來,匆匆扭過頭去一瞧耶,這難道是……張祿?
來人就打扮來說確實和張祿很象,都剃著短髮,上身穿一件圓領短袖的套頭短衫,下身是一條寬鬆的長褲,腳登一雙不知道什麼質地的拖鞋……就連配色都和張祿慣常穿著差相彷彿。難道你們是兄弟嗎?不對,這人面孔線條可比張祿要柔和得多了,五官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咄咄逼人。
這是我的主人麼?還是侍者?
那個凡人從門外走進來,幾步來至呂翎音身前,一彎腰,便伸手將貓兒抱入懷中。呂翎音本能地把腦袋往那人胸前一靠,柔軟的觸感不禁使得貓眼微微一眯……嘗試著伸爪子按一下
“啊,貓小姐你別鬧!”
竟然是個女人!女人為何短髮?為何穿著與張祿如此相似?!呂翎音徹底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那女人抱著貓兒,揉搓、安撫了片刻,然後把她輕輕放在長椅上。呂翎音一個趔趄,差點兒沒站穩,隨即四肢屈伸,略略彈跳啊呀,這是什麼椅子,竟然是軟的,而且彈力好強,就算蓄了棉花,加了軟墊,也不會那麼……舒服啊。她忍不住就伏低身體,趴了下來。
那女人雙臂高舉,很不雅觀地伸了一個懶腰,隨即笑著對貓兒說:“貓小姐乖乖歇著哦,我該要工作啦。”說著話踢掉拖鞋,翻身上床,然後伸手從側面扯過來一個架子這架子呂翎音大致觀察過,似乎是金屬質地,上搭平板,有些象桌,而到這時候才發現,架下竟然還安著小小的輪子,可以輕鬆拖動。那女人把架子拖到床邊,架上的平板竟然也可以活動,凌空被扯到床上,正當女人身前。隨即那女人就掀開了平板……
不對,原來板上有板,並且上面那塊板是摺疊併合,可以掀開的。呂翎音探著腦袋略略一瞥,好奇怪,這黑色的板子掀開,下半截有很多方形或者圓形的凸起,還標註著奇特的文字,而上半截,透亮如同黑色琉璃,就和床對面那塊長方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