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也是操碎了心。倒是將他那庶出的女兒,給扔到了一邊了。”
楚儀信連忙說道:
“元卿是國公爺的嫡女,當然以元卿為重了。再說菲莫現在的身份,也算不得國公爺的女兒,國公爺這一點還是懂得的。”
柳菲莫的事,若不是黎豐舒壓著,御史和禮部彈劾柳成展治家不嚴的摺子,拿到朝上,也夠柳成展喝一壺的了。
即使大商民風開化,對於女人還是諸多的苛責。
柳菲莫婚前失貞,勾引姐夫,怎麼說,都可以浸豬籠。
因此上,柳元卿鬧成那樣,柳成展也沒膽子跑黎豐舒跟前來分辨。
柳菲莫雖然還掛名是柳成展的女兒,但還好是庶出,即使族譜上有名,除去也不用有太大的驚動。
除非柳菲莫換身份,要不然,柳成展現在就是瘋了,也不可能再承認柳菲莫是他的女兒。
也正是因為如此,柳成展才會對柳元卿的婚事上心。
柳成展抱著想讓女兒將來當皇后的念頭。
所以,接柳元卿出宮,柳成展是事在必成,不容有錯。
雖然說宮裡關係也是錯綜複雜,但在眼皮子底下,到底不會有大的差錯。
楚潤娘瞅向黎豐舒,又輕柔地喊了聲:
“皇上!”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捨不得將柳元卿送出宮去。
柳元卿低著頭,一直再未說什麼。
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楚潤娘看了,很是心碎。
怕是柳元卿傷心了。
黎豐舒同樣地瞅了眼楚潤娘,終是說道:
“元卿雖然在宮裡長大,但到底是海城公夫人的女兒。元卿的婚事先朕和皇后做主,本為元卿好,卻害了元卿。你們不說,朕也知道,你們心裡是埋怨朕跟皇后的。”
楚儀信聞言,連忙站將起來,謝罪不已。
黎豐舒示意楚儀信坐下,接著說道:
“元卿的婚事,這回由著海城公跟夫人做主吧。但元卿自小長在宮裡,偶爾小住海城公府還行,這回接回去,想來是要長住了。朕擔心元卿住不習慣,差皇后身邊的婉凝、婉尋兩個,和著明升一起,還有天邑宮裡的人,隨元卿回海城公府。”
楚潤娘聽了黎豐舒的話,才稍稍放下心來。
有宮人看著,柳元卿總不會出什麼狀況。
柳元卿地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她是不想宮人跟著她出宮的。
若是住在海城公府上,還是一堆宮人圍著,那她哪有自由?
又怎麼偷偷的謀劃?
柳元卿拿眼睛偷偷地覷楚儀信。
她就不信好爹好容易將她弄出宮,會甘心她依然被宮裡的皇帝、皇后掌控著。
果然楚儀信聽了黎豐舒的話後,雖然扭捏,卻仍是起身行禮,謝罪道:
“聖上對元卿關愛,臣妾心存感激。元卿雖然貴為長公主,但在臣妾眼裡,只是臣妾的女兒,海城公府的嫡長女。元卿自小入宮,臣妾對元卿失了陪護,現在元卿大了,再過個一年半載便就要嫁人。臣妾想讓元卿以海城公府嫡長女的身份,在海城公府居住。還請皇上體諒。”
楚儀信這一番話,柳元卿聽了,都不禁要為她喝彩了。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柳元卿不禁歪頭瞅向了黎豐舒。
別說楚儀信,就是柳成展,也說不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是有人在背後,為柳成展籌謀,這番話,只怕也是那人教的。
黎豐舒面色未變地笑了,說道:
“海城公夫人說得倒是頗有道理,只是朕心疼元卿,怕她不習慣,難不成還能朕還能害了元卿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