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了,然後說道:
“你那天說得很對,宮裡很久沒有選秀女了。”
柳元卿一聽,便也就樂了。
她也知道,皇上這是投鼠忌器。
看樣子,為了楚王,只要周淑妃老實的,不再做什麼過份的事,大概是不會動她了。
等在敘宮裡的周淑妃,等來的,卻是一聲“皇上架到”。
她便知道,柳元卿沒有請動。
只怕是鬧到皇上哪兒去了。
黎豐舒已經許久沒進過敘宮。
周淑妃一慣的節儉。
她的宮裡,除去必要的東西之外,再無一樣多餘的飾物。
周淑妃行了個萬福禮,在門口處,迎接聖駕。
可是,黎豐舒領著柳元卿,越過周淑妃,直接進到了廳上,卻沒有說免禮。
周淑妃不敢自己起來,可卻也不能以背對著黎豐舒。
只得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轉了個身。
動作難度頗高。
也難為周淑妃能做到。
黎豐舒上座坐了,丫頭婆子也都跪在地上。
柳元卿站在了黎豐舒的身邊上。
黎豐舒和顏悅色地對柳元卿道:
“就你調皮,自己坐吧,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懂禮,等著朕讓了?”
柳元卿笑嘻嘻地說道:
“元卿等著問淑妃娘娘話,淑妃娘娘還在行禮,元卿如何敢坐?”
周淑妃……
它日,若她所望成真。
周淑妃保持著行禮地姿態,暗下決心,今日之辱,她一定要全數奉還給柳元卿。
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
黎豐舒瞅著周淑妃,淡淡說道:
“都免禮吧。”
周淑妃連忙謝恩起身。
地上跪著的宮女、嬤嬤還有太監,也全數起來。
便就忙碌起來。
奉上茶點。
柳元卿笑著衝著周淑妃彎了下膝,算是行禮。然後說道:
“不知道淑妃娘娘非要請了元卿來,可是有何重要的事?”
因為柳元卿算準了,周淑妃不會承認。
所以,她便就沒提那幾個人強請的事。
周淑妃完全可以將責任,全數推到下人的身上。
柳元卿從來都不是笨人。
可是問不問又有什麼關係?
皇上知道了,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柳元卿笑眼彎彎,一點兒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在聽得說皇上來了的時候,周淑妃便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
見柳元卿問。
周淑妃不緊不慢地答道:
“本不想往外吵嚷,既然元卿當著聖上的面問了。免不得要答了。”
說著話,周淑妃拿著帕子,壓了壓嘴角,笑道:
“前兒我嫂子來,說我孃家的侄女兒不知什麼時候,見過了元卿的弟弟。回家之後,便就害了相思病了。所以進宮找我討個主意。我就想著偷偷地與元卿說聲,讓元卿回家去時,問問那位弟弟。”
周淑妃這話說得,好像柳敬安與她的侄女兒,已經有了私情似的。
柳元卿淺淺地笑了,說道:
“娘娘這可問著了,前兒我聽得封夫人,帶了個國色天香的姑娘來家裡。元卿就已經問過了呢。”
同樣拿帕子按了按嘴角。
柳元卿心下暗哼:
你會胡說,我也會胡說。
“敬安說娶妻娶賢,看來要辜負了美人兒了。”
黎豐舒這時候,好像十分感興趣,笑問道:
“真的是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