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兩人:“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幹了什麼?我的堂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唐愛蓮剛要搭話,鳳鳴搶先已經說話了:“你問我們是誰,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你是誰?”
阿凡的大伯父見鳳鳴的神色,有點意外:“我是這個正在慘叫的阿歡的大堂哥,正躺在那裡被你的朋友把脈的阿凡的大伯父席年。”
“原來是大伯父,我們是席不凡的朋友,路過這裡,就想順便來看看阿凡,誰知來的時候,就剛好看到這個你說叫阿歡的男人正要掐死阿凡,我朋友一時阻攔不及,手頭剛好有相機,便乾脆按下相機,以鎂光燈的強光照射,讓他暫時視力受阻,無法行兇,誰知他就突然抱頭大叫了,然後你們就來了。”
大年見他說得順熘,不象撒謊,又指著倒在地上的席不凡問:“那阿凡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昏倒地上了?”
鳳鳴皺皺眉頭:“這個恐怕得問這個阿歡了。我們來的時候他正在行兇要殺阿凡,我估計,應該是被他打昏的。”
大年後面的矮胖壯實少年馬上反駁:“你胡說,他是阿凡的阿爸,他怎麼會打昏阿凡,又怎麼會想要殺了阿凡?”
鳳鳴看向那壯實的少年:“你又是誰?”
那少年愣了一下:“我叫大牛。”想了一下又補充:“我是阿凡的堂哥,席年是我的爸爸。”
鳳鳴這才說道:“原來是阿凡的堂哥啊,你說他是阿凡的阿爸不會打他,可我們剛才的確親眼看到他伸手掐阿凡的脖子了,就算我們眼睛看到的有錯,可相機照的相不會有錯,剛才他用雙手掐阿凡的時候,我朋友按下快門,可是將他要殺阿凡那一幕給拍了下來。不信的話,咱明天一起去照相館把相片洗出來就能看明白了。”
大伯父一聽說唐愛蓮照了相,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地看看唐愛蓮,又看看鳳鳴,想著怎麼才能將他們相機裡的膠捲給要過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兩個少年男女身材雖然長得蠻高,但面容卻還十分稚嫩,他們自說是阿凡的朋友,應該也是**十歲吧。
“你們真是阿凡的朋友?”席年不是不相信人,而是因為,阿凡除了被拐賣的那一次,他幾乎就沒出過遠門,最遠,就是到離漁村大約三里路的集上賣點趕海的東西。
唐愛蓮放開了阿凡的手腕,又拿出一隻瓶子,給他喂靈液,聽到大伯父的問話,抬頭答道:“我是阿凡認的大姐!”
“你就是阿凡的那個大姐?”大牛一聽就上前跨了一步,滿臉興奮:“我阿凡說過你,你給了阿凡很多錢替他還債。可惜”
“可惜什麼?”唐愛蓮皺著眉問,清清冷冷的樣子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可惜他拿回來的錢除了還給我阿爸一百塊錢,剩下的都被他阿爸拿走去幫村下頭那個女人起房子了,他上學交的學費還是跟我一起趕海撿東西賣的錢。”大牛說。
唐愛蓮的眼中登時射出一股戾氣,射向抱頭痛叫的阿歡,阿歡登時叫得更大聲了。
大伯父看看唐愛蓮,又看看鳳鳴,說了一聲:“把阿黃叫來看看阿歡吧。”
他後面的一個女人擔心:“阿歡這個樣子,阿黃只是赤腳醫生,恐怕看不了。”
大伯父哼了一聲:“看不了又怎麼樣?在家丟人也罷了,難道還能把人丟到鎮上去?”
“你們這是?”阿凡終於醒了,他睜開眼睛,便聽到大伯那句話。而且,他發現大伯看向阿爸的眼神,帶著不屑。
他以前一直以為,阿爸在大伯父面前總是矮一頭,是因為借了他一百塊的原因,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大伯父早就知道了阿爸的那件事,阿爸在他面前才直不起腰。
“阿凡,告訴大伯孃,剛才是誰把你打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