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玉趕到義診樓的時候,以前排隊看病的景象已經不再,有兩個大夫在替人看病。等著看病的也不過幾個人。
只是,這兩個大夫卻都不認識。
見到白天玉過來,那個五十多歲的大夫問道:“你是來看病的吧?先在旁邊坐下一下吧,等我看完這個就幫你看看。”
白天玉看著一個病人交錢撿藥,皺著眉頭:“你是誰?”
老大夫奇怪:“我自然是醫生啊,你若不是來治病的,就請讓開吧。”
“老王呢?”白天玉看了一下,沒有發現老王。他記得,唐愛蓮離開之前,是把義診樓交給老王了的。
老大夫見白天玉提到老王,馬上警惕起來:“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僱主。”白天玉道:“把他叫出來,我要問他,我把義診樓交給他,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他離開了。”老大夫說。
白天玉冷冷地看著老大夫:“是你趕走了他?”
白天玉能想得到,餘問仙和左蔓青兩口子應該是畢業後分配去了地方,但老王原本就是村裡的赤腳醫生,被唐愛蓮留下來,連戶口都幫他遷了過來,怎麼可能會自己離開?
他發現,二樓的房間除了唐愛蓮那個被佈置了陣法沒動過之外,其他房間一個個都被人用了,廳裡有幾個人在打牌,甚至,三樓屬於他的房間,還有人在睡覺!
下一刻,他就大吼一聲:“樓上的人給我下來!”
樓上大白天睡懶覺的人,卻是這一帶的一個小混混頭目,姓項,排行老三,人都叫他項老三,道上人稱項三爺。見原主不在,趕走了老王醫生,便將義診樓佔為自己所有,又招了兩個醫生,依然冒著義診的名,實際上卻是收著錢。只不過,比醫院少收點而已。
而這義診樓,卻是成了他一幫兄弟的免費住所。他早就查過,這房子根本就沒有房產證,他佔了也是白佔!
此時,聽得有人大叫,登時不喜,叫手下的黃毛:“出去看看!”
黃毛連忙下了樓,就見一個醫生正在跟白天玉說話:
“我都跟你說了,這裡的主人你惹不起,還是老實走吧,否則,待樓上的人下來了,你就走不啦。”
但白天玉根本就不跟他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黃毛惡聲惡氣地叫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我們義診樓撒野?”
其實項老三得了義診樓之後,原本也想將這義診樓換個用途,卻發現這裡面的一切桌椅門板床鋪櫃子等等都象是生了根,根本拿不開,想要換什麼用途都不行,只能開診所。
就算開了診所,也不想要義診樓這個牌子,因為,每每有人指著義診樓說:“這裡不是義診嗎?為啥要錢?”
因此,項三爺發了狠要換掉這塊牌子,卻不想要去拿牌子的時候,才發現這義診樓的牌子似乎是長在了房子上,根本拿不下來。
他又弄了塊別的牌子,想要蓋住義診樓三字,卻又發現,那牌子周圍光溜溜,根本打不下釘子,更別說掛別的牌子了。
因此,這義診樓明明已經成了一個混混的場所,樓下的診所也做著收錢看病的勾當,卻依然叫著義診樓的名頭。
白天玉原本就因為被金龍打了一場,又不能跟著唐愛蓮身邊而鬱悶不已,如今得了個出氣的機會,哪裡肯放過?
他根本就不跟黃毛說話,一腳就將黃毛揣飛了。
黃毛被白天玉一腳踢飛,從義診樓的門口,直飛到後院的樓梯口,才在撞上樓梯之後跌下來,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兩位醫生和看病的人見白天玉一言不發就揣人,還將人揣飛吐血昏倒,頓時都害怕起來,連忙都起身,跑了出去。
白天玉朝著樓上繼續喊道:“